【一】最平常的你和我(2)

陶老板回了一串省略号，于筱怀立马蹦出来“九龙师叔，你不可以捎带人！”陶老板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筱怀啊，今儿晚上说口吐莲花。”
于筱怀一脸懵逼。“我说错话了吗？”
一掀帘上台照例是掌声一片，张九龄自我介绍的时候回过头咳嗽了一下，王九龙没当回事儿，凭着折腾了樊霄堂的高兴劲儿，把词儿从《反七口》串到《梦中婚》，张九龄笑着把词儿往回拉，嗓子痒的忍不住又咳嗽了好几声，这才听得王九龙赶紧入了正活。他不知道为什么嘴秃噜，把窦公训女的故事梗概活生生说成了包袱。张九龄忍不住笑“你要是你没记住，咱就算了，跳过这茬儿好不？”王九龙倔强的摇头，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的话，张九龄肯定会给自己补上，他舍不得那已经疼了一下午的嗓子。张九龄看他努力的背着词儿，忍不住上去捣乱，挥舞的手被王九龙攥在掌心，不死心的嗦螺着舌头凑过去，王九龙余光瞥到吐出来的一小截儿舌尖，大脑当机，又卡住了。张九龄于是笑得贼开心的领着观众喊“重来！”王九龙捏了捏他的后勃颈让他安静下来，无奈的笑着把后面的部分补着说全，这才算是逃过一劫。
也算是把注意力揽到自己身上了，他翻了个小包袱，迅速瞥一眼终于得了空转身咳嗽的张九龄。唉，早上怎么就那么笨呢，弄脏了帽子也没想起来给他围个围巾，这一感冒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了。他忍不住担心的看着张九龄，伸手帮他拢一拢快掉了的手帕，小声“你要老咳嗽，咱要不然换个活吧？”
张九龄开了句玩笑“弋调高腔你还会别的吗？”给王九龙递了个眼神，温柔而又让人安心。王九龙知道在台上卖力气演出是他的原则，便也不再提，只是尽量把包袱翻得更响亮些，让他能省点劲。
演出当然是顺利的，他把张九龄留在休息室。“你待着吧，我去签名就成。新街口不比三里屯，你要是再风口站着再签名，明儿这嗓子都说不了话了。”王九龙把一直放在电暖气边儿上暖着的虾饺皇递给张九龄“你吃几个，我签完了就回来。夜宵带你去吃你喜欢的那件酒酿芝麻小汤圆。”
张九龄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便也乖乖窝在后台啃着虾饺皇。樊霄堂看的眼馋，过去撒个娇蹭了三只，一边吃得开心，一边还拽着张九龄“老大，你可不能告诉大楠，虾饺皇是被我吃掉的啊。”张九龄揉揉他的头发，笑着应了。
“抱歉啊，今儿只有我了。九龄今天身体不太舒服，让他休息一下吧。”王九龙笑的带三分宠溺七分炫耀。
张九龄窝在沙发上吃完了酒酿小汤圆，捧着熬得浓稠的红豆桂花粥吸溜着，王九龙坐在地上，靠着他的腿玩游戏，没头没脑的蹦一句“明儿改学哑语吧？”
“嗯？怎么了？”张九龄低头看看他。“明儿不规矩论吗？”
“我怕你嗓子不舒服。明儿学哑语，你能少说点儿话。”王九龙朝着茶几努努嘴，获得了张九龄投喂的小汤圆。
张九龄笑着喂他一口红豆粥“我没事儿，今儿晚上盖厚点儿出个汗就没事儿了。唉，明儿我们早点儿起啊，我想吃后街那家的包子和豆腐脑，咱去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