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殷土茫茫(7)

斥候探到了敌军的动向，在一处大盆地里，武丁率领四万军队，向着敌军正面，大张旗鼓，缓缓的前行。妇好和沚再一次令所有的战马衔枚裹蹄，战士冷炊，沿着高处盆地的边缘昼夜不停地奔袭。
当武丁的军队正面遇到巴方的军队时，妇好已经悄无声息的绕到了巴方军队的身后。
两军在盆地当中发生了激烈的对战，巴方军队四万步骑混合的军队，和四万纯步军组成的商军将将打成了平手。
然而，巴方的将领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商军的骑兵居然一个都没有。
激战正酣的时候，巴方军队的身后，响起了喊杀声的轰鸣。
商王武丁回师，向国都之中传去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巴方军队被再度全歼。
五
又一次外敌入侵的消息传来，羌方的军队侵袭商国的西北。
“禀报王上，羌方军队分兵两路进攻，一路十七万自西北入侵，一路八万自河套阴山南侵，现已经突破西北边境与河西高原，攻入河内直逼河东，沚将军寡不敌众，现退守大河南岸阻击羌方，王上，当尽早驰援！”十年前和沚一起跟随武丁的望乘，一口气禀报了军情。
武丁略一沉吟，问道，“沚将军还剩多少人马？”
“现还有十万之众。”
“望乘将军听令，你现在立刻率军十七万驰援，沚将军听你号令，务必将羌方击退！”
“臣谨遵王命！”
沚的军队在大河南岸扎营，羌方的二十五万大军已经汇合，将沚的十万军队分割包围在黄河南岸的几座城池之中。
沚已经急得满头是汗，羌方军队进攻如此神速，十余天不到，他的镇守西北边境的十六万军队已经被杀死了六万，而剩下的也节节败退还被分散包围，士兵们士气低落，也是在苦苦支撑。
向南望去，商国除了殷之外的另一座都城——朝歌城，已经在视线之中能够看到了。
如果沚再失守，便是亡国之危……
思绪被打断，站在城头上的沚看到了一支庞大的军队，烟尘飞扬之中，那分明是商军的旗帜……
望乘率领全数士兵昼夜兼程，到达战场之后不曾停歇，一鼓作气的向大河（黄河古称）的河岸一路杀去。
沚以烽火传令各城守军，全部打开城门，所有士兵出城杀敌。
羌方士兵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向河岸迅速的溃退而去……
然而，羌方军队推到河岸边之后却不见渡河北逃或者西逃，而是迅速地聚拢，双方开始了可怕的对峙。
望乘万万没有想到这一点。按照他原先的设想，士兵们兼程而来正好可鼓勇而上，会合沚的军队，一举击溃羌方。
然而，羌方军队的战力却令他极为惊讶甚至是战栗，而兼程而来的士兵，早已经疲惫不堪，战力大减。
羌方士兵在岸边集结，大声呐喊着向商军发起了反冲锋。
商军士兵们与羌方的战士紧紧纠缠在一起，双方拼命厮杀，大河岸边已经不再有阵型可言，双方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已经死去的士兵还紧紧扭在一起。
血红的残阳笼罩了大河南岸，整条大河已经变成了红色的巨大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