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路大夫的爱情故事(六)
谢爷因为饮食规律瘦了十斤,更显得个儿高了。
水蛇因为饮食规律胖了十斤,觉得人生都无望了。
“谢爷,今儿早去外头买的现炸油条。好的很,你要豆腐脑还是豆浆啊~“周良良扎着藏蓝的粗布围裙,嘴里咬着一颗牛皮糖。
“豆浆豆浆,糖多来点儿。”谢爷三两步走到跨院儿,正准备伸伸懒腰抻抻筋骨练练早功,这时候门枯叉一声开了。
“哥!我好怕啊!那个人不会又追来吧?”一个陌生又略带稚嫩的声音从一头大汗的孟花花身后传来。
“甭怕,阿陶,哥哥在你别怕。”孟花花在院里拣了个条凳坐下,拉开领子抖喽着衣襟。
“这孩子谁啊?”谢爷从里屋找了条手巾递过去。
“我师父的干儿子。”孟花花喘了口气。
“怎么了这是啊?”谢爷问。
“嗨,说来话长。他啊,在戏班子叫人欺负了,骂得过可是打不过人家。我买菜的时候正遇见他师兄拿着白蜡杆子要把他捆回去呢。”孟花花擦擦汗,冲厨房那边又喊:“师弟,有热水吗,我擦擦。”
“有,盆在那边儿。”厨房那边模模糊糊地回答。
“好嘞。”
孟花花去擦身子,院里只剩下谢爷和那少年。少年约莫十二三岁,泪痕干了,小脸抹得浑花的。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陶明月,哥哥们都叫我阿陶。”那小孩却不认生,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阿陶。”谢爷在心里念了念他的大名:陶明月。
“哎,谢爷。”
“莲生哥哥!”阿陶向屋里喊了一声,但是没人应。又看孟花花一时半会儿没出来,就自己进了屋。也不认生,闻着早点味儿就拐去了厨房。
周良良正炸着葱油呢,把面条刚搁到碗里就听见身后的声音:“富贵哥哥!”
“哎。”周良良边答应着边转过身来,见是阿陶,笑得见牙不见眼地从盆里拿出条热手巾扔过去:“把脸手擦了吃饭。”
陶明月叫的是二位的大名:孟莲生和周富贵。
孟莲生是因为啊,捡着花花的那一天,郭得铁大夫家里的碗莲开了第一朵花。
周富贵是因为呢,捡着良良的那时候啊,郭得铁大夫家里最好的一只大公鸡丢了,正好那只鸡叫富贵,所以良良的大名就叫富贵了。
至于为什么富贵这俩字不能带儿话音呢,是因为同仁堂有一位自来卷掌柜的说那样听着像狗。
没错那个自来卷掌柜的姓于。
吃完了早饭,谢爷对花花说:“我认识一个大戏班子的管事的,把阿陶荐去怎么样?”
阿陶没言语。
阿陶看中了谢爷肩上打盹的蛇,一直想把它拿下来玩,俩大眼睛盯着水蛇把水蛇看得心里发毛。
“我能玩那个吗?”阿陶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
“不行。”
蛇和人同时说话。
没等水蛇和谢爷反应过来,阿陶一把就抓住了蛇脖子。
以下是主人和宠物的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