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齐衡】魂穿申氏——天天就想睡齐衡（十五）(2)

我醒来之际，见着齐衡守在我的身旁，他已经几日未眠，正靠在床梁上假寐，闻着我的动静，立马睁开了眼道:“感觉好些了吗？”
我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滚烫，身上的脓肿不断增加，近乎绝望的摇头道:“元若，放弃吧。”
齐衡听闻没了言语，突然却像发疯一样扯下了自己脸上的白布，捧着我的脸，亲上了我的唇，我知道这样的后果，拼命的挣扎起来，齐衡按住我的手不停的在我紧闭的唇上反复，眼泪滴在我的颈窝里，我一边沉沦一边挣扎着清醒，用挣脱开来的左手甩了他一巴掌:“你疯了!”
齐衡瘫倒在床下，掩面痛声道:“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每次都不能以命换命。”
他抬起头抓了我的手:“你告诉我，我怎样才能救你，我要怎么样才能把你留在身边，你告诉我。”
我看着他脸上的颓废之态，心里的疼早已痛过了身上，我笑笑对着他道:“刚刚的药好苦，有蜜饯吗？”
齐衡看了看我:“你等等，我去买。”
我眼见着齐衡出了门，才闷哼出声，病痛的折磨早已让我抓狂，以前若是求生，现在便是想求死来解决这一切的折磨，我头脑昏胀的弯曲在床上，捂住腹部的疼痛，一边想一头撞死，一边却又舍不得一切。
我在床上被疼痛折磨的翻滚，却不知道齐衡就站在门外，紧紧握着拳头，痛苦与无力让他青筋暴起，双眼通红，清俊的模样已经被命运扭曲，只剩残态。
这一天，我感觉自己有了些力气，状态也好了许多，上午的时候进了两口粥就拉着齐衡说了好一会儿话。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外面的样子，便让齐衡带着我去了亭苑，他们搬来了长椅让我躺在上面，齐衡陪在我的身边，此时阳光正好，虽无花无鸟，但这确实是我想象之中与齐衡年老的模样，躺在两张椅子上面，摇着摇着，一生就这样过去了。
我闭着眼，在这样的好天气中，身上似乎也没有那么沉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梦境里，我突然听到了两个孩子的声音，我睁开眼，也见着齐衡惊讶的起了身，那个跟着我多年的丫鬟泪流满面的带着两个孩子出现在了亭苑之中。
原来郴州的表亲早已搬家，她一个女孩子虽有家丁护着，但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又返回闽南，路途遥远，钱财早已花尽，却又听得闽南闹瘟疫的消息，因她表明了是齐府的人，才能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不然一时也只能流浪在外面。
翰明和玉明看着我便是想像往常一样扑上来，却被我喝住，他们嘟着小嘴委屈道:“娘亲是不喜欢我们了吗？”
我心里阵阵抽痛，却不愿意告诉他们实情，便道:“娘亲生病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娘亲，不然会难受的。”
翰明皱着眉，心疼道:“那娘亲现在岂不是也很难受。”
我笑了笑:“娘亲有乖乖吃药，不难受，你若靠近了娘亲，就要吃你不喜欢的苦药，所以你们俩就站在那。”
我躺在椅子上看着两个孩子睁着眼睛我望着我的模样，意识变得有些恍惚，我哪里是好上一些了呢，这明明就是回光返照之态，如今，那听不见苦难的神明，就要来收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