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组】未完成的肖像 5(2)

“你也不用摆出那么惊讶的表情，我的本体其实在研发阶段你就已经见过了的。”87在黑暗中幽幽开口。
“嗯，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清光的语气里充满了天真。
87感觉自己的系统主机都要炸掉了，但还是耐着性子引导他，“你仔细回忆一下，试试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
“那我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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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隆冬时节，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是纷纷扬扬卷下一天的大雪。清光在校门口的磁悬浮站台冷得直跺脚，把衣服的领子往上扯了又扯，不让任何一丝可乘之风钻进脖子里。
“都已经六点过五分钟了，安定那个家伙怎么还不出来？”
一阵冷风吹来，埋怨的话语很快就堙灭其中。清光又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但这雪却是丝毫没有要停止的迹象，反而是越下越大。
远远的，雪地上出现了个模糊的深蓝色影子，清光眯起红眸仔细看了许久，安定正撑着把大黑伞朝这边移动，清光赶紧向他招手示意。
“现在都6：07了，解答疑问需要那么久吗？”
清光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质问面前的人，后者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把伞面的抖落，然后收好，钩在站台的栏杆上。
“今天下雪，怎么没把围巾和伞带上？”
忽地，清光感到一股暖意包裹住了他的脖颈，淡淡的檀香味萦绕在鼻尖，他抬头看着安定把黑色的羊绒围巾解下来，一圈圈绕在他的脖子上，顿时觉得冬天好像也没有这么寒冷了。
“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拿，而且谁知它中午会下雪啊，还是一下就下一整天。再说了，就算我不记得，这不还有你嘛。”清光把红成苹果的脸埋在毛绒绒的围巾里，声音闷闷的，像只小猫在心口不停抓挠。
安定笑道：“你就是看准了我今天会回学校做演讲才故意不带的吧。”
“怎么可能，”清光干脆利落地否认，“忘记就是忘记，何来故意之说？”
谈话间，所等的列车已稳稳停在站台一侧，两人依次上车选站刷卡，各自寻了位置坐下后又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窗外的景色疯狂倒退，所见之物都已被雪染得全白，只徒留个形状在原地，让人看了一阵恍惚，竟一时辨不清列车行驶到了何处。
防卫省的大楼藏匿在郁郁葱葱的钢筋水泥森林间，安定拉着清光下了车，拐拐转转了好一路才终于找到大门，穿过大厅中正接受国防知识教育的小学生，乘着电梯直上研究室。
“我这个生人什么安全检测都没做就进了研究室，会不会有些不太好？”清光突然拉住安定的袖子，有些担忧地问。
“不要紧的，”安定回过头向他解释，“你要来的事我已经和局座汇报过，他也批准了，而且我给你看的也不算什么国家机密，迟早都是要公开的。”
“那还好，诶，就是前面那间了吧。”
“嗯。”
例行验证生物信息后自动门在面前打开，里头正有一身著研究服的人在收拾东西，那人过来和他们热情地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
“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是我在这边的一位前辈，我现在是他的助手。”安定一边说着一边启动了中央计算机，在等待的过程中也不忘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