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3)

“想不到黄净理科那么好啊，这道题他都会。”“是啊，我就知道这小子思维能力好，够聪明，如果努力背书肯定好成绩。”黄净听到办公室的议论，就是一阵轻蔑的笑，实际上他最差的就是理科，就是思维能力，他只有写文的时候出彩。
他开始不抗拒上“夜”课，越来越得心应手。
“黄净这个孩子就是努力，但是不够变通。”“对啊对啊，他记忆力很好的，但是理解一般般 ”办公室发出了和之前完全相反的议论，黄净却还是一笑而过。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考试是没有模拟出来的。老师和他约谈了一番，指出了他“善于理解思考”“懒惰不背书”“缺乏细节思考”等等矛盾的特点。嗯哼，人类就是矛盾的不是吗？我们本身就是矛盾的人然后往往矛盾地去评价一个另一个矛盾的人。但是怎么说都好，黄净内心还是说不出的难受，因为那女同学，也不再问他题目了。
“儿子，这是改良版！”黄爸拿来了新的面罩，“我在公司拿出来的，就是准备以这个版本销售。”
黄净猛地点头，又投入到那个世界，他要力挽狂澜。
熟悉的班级缓缓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开始发现，人们有了表情。还没上课，大家居然都在嬉闹？那个女同学也跟他讲了两个笑话，很幼稚直接的笑话，他真诚地笑了出来。
“这该不会是现实吧，我应该入梦了呀。”
他一离开位置，也不再是警告信号了，他可以自由走动，事实上，他可以跟场景交汇了！“果然是升级了吗？”他恍然大悟起来。但是谨慎的本质让他不敢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地上完课。
“咯——咯——咯咯——”有人家里养了鸡，早上了，黄净也被闹钟叫醒，一下子从那个世界挣脱出来，他的确在睡觉。他没有第一时间脱下眼罩，而是打着哈欠，呆呆地走去洗手间。黄爸很显然是被他吓了一跳的，黄净才尴尬似得脱下眼罩，他一向都是本能趋使行动了，木偶地洗漱整理着衣。
学生的生活就是两点一线，家门一个点，校门一个点，除此之外的世界，可有可无……他越来越没精打采，梦中是生动地上课，现实的课程却尴尬而无聊，课里面所有问题他都会，他一早就在梦里机械地经历过了。
“保证不会有任何疲劳，睡梦中学习！”黄净读着面罩的说明书。
“你知不知道你最近成绩有多差！老师都投诉你上课了！”黄爸进来了
“我上课……没什么呀……”
“你打瞌睡了！”
“有时候有点累而已。”
“别人怎么不累，大家都是睡七个小时。”
黄净沉默了，他的眼睛差不多睁不开了，这就是疲劳最好的体现，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呆滞了起来。黄爸认为他这是一种蔑视和叛逆！
“从现在开始！放学回来就给我学习！你累不是累吗？回来就睡！在梦里把课补回来！梦里我把功率调大！看你怎么偷懒！”
“作业怎么办？”
“我会解决！现在给我睡觉！”
黄净愤愤不平地躺下了，他内心不断咒骂我们不在此累赘，听着电话声音：“喂，是班主任吗？诶，我是黄净的爸爸，我有件事要拜托您，是作业的问题，麻烦……”知道自己父亲离开了，他立马脱下眼罩，想要扔了这个破东西，但是自己房门不会被允许上锁……他忽而想到了功率，于是眼睛一发光，不断地摸索，终于找到面罩上面一个调整器，他将功率设置到了低。“看你怎么折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