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金钟大〕当局者迷 C1(2)

我跟着那位护工找到了我家，至少是我住的地方。康司大道21号，3楼的一个公寓。
护工帮我放下了东西以后就回医院了。我开始打量这个公寓，米黄的墙纸，白色的家具，素色的窗帘。我真的住在这里吗？
我放下东西，打算去洗个澡，回床上睡一觉，明天再去找工作。
就在我打开蓬蓬头时，水滴从里喷洒而出，我忽然感到一阵头疼。我无力地扶住墙，手哆嗦着把开关给关了，蹲在地上，扶住自己的头。
接着我从洗手台下面摸到了一把枪。不知道为什么，我非常熟悉那种手感，熟悉到触碰到的一瞬间我就知道它是一把枪。
我颤抖着手，拿出了那把枪。
通体乌黑，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弹夹完好，应该还没被使用过。为什么我家会有枪？我到底是谁？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天花板上画着弯弯曲曲的纹路，乍一看又看不出来是什么。
我记得我昨天是在浴室里犯头疼，然后....我怎么会在床上醒来....难道？
“实验体K情绪较为稳定，20:00左右出现一次记忆崩溃。暂无异常情况。”小黑屋里一个研究人员在报告着情况。
“暂时不要惊动他，以免打草惊蛇。继续观察。”一个穿着红色打底和白大褂的女人说。
我还在好奇着所有的事，我想还是去问问我的邻居吧。
“你好，我是住在你隔壁的住户，我叫K，刚从医院回来。”
“你是说，你叫KIM吧？”邻居疑惑地看着我，“我正忙着一些事，恐怕没有时间来回答你。我很抱歉。”
我叫KIM？好吧，这跟我记忆里的不太一样。总之，KIM这个名字总比K要好的多。
我留意到冰箱里的食物大多都过期了两年了。难道我已经两年没有回来过了吗？收拾好冰箱，我就去了超市。
我买好了食物以后，突然发现，我家是没有钟表的。我的手机上的时间应该是错乱的，电视上从来也没有出现过时间，甚至我注意到邻居家好像也是没有钟表的。
于是我买了一个挂钟，打算让收银员帮我调好。
“实验体K开始注意到时间错乱，请指示。”
“刺激海马体，使他记起杀手事实。”女声再一次响起。
我在超市里忽然感到一阵疼痛，从脊柱到后脑，刺痛密密麻麻，我忍不住抱头蹲在地上。
你是一名杀手。
脑中有个声音响起。
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事，比如我杀过人，比如2003年。
我是一名杀手。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的家里到处都会有枪，为什么我冰箱里的食物会过期两年，为什么我家会没有钟表。
因为我已经两年没有回过去那个家了，自从上次任务我被派往CY公司当卧底开始。我不需要钟表，因为我靠着一条条的短信去杀人，然后看着一条条的短信显示收钱记录，知道时间反而会让我不安。
CY公司朴灿旭是我两年前最后一个任务，本来我想做完那个任务就去美国避一段时间的。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
“实验体K记忆找回一部分，实验A阶段成功。”小黑屋里有人在报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