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金南俊】孤儿之怨（下）(4)

格蕾丝起初十分慌张，翻找着本就不多的行李，甚至和邻座的一个英国绅士吵了起来。也许是那绅士以为小孩子胡闹，只是给她了两颗糖又埋头读着书。
“可能是已经被哪个家伙捡走了，要不我们就别找了，等会就要下火车了。”金南俊把红本子藏在身后，眼神游移不定。
格蕾丝愣了一会，如同木偶一般，忽然灵魂被抽去，紧接着是干巴巴的笑声，像是从废旧的机器里齿轮互相挤压着发出一般。
那本子上写着，格蕾丝在一个雪天被养母的母亲带走，那时她躲在阁楼里，看见一个笑得开朗的妇人站在树下，丝毫不在乎枯黄树叶上的积雪何时回落下。
“我本以为她救了我，没想到是她害了我。”格蕾丝在日记上写到。
无论起点如何的美好，终点都只有一个，那就是不幸。
再翻开那本子已是好几年后的事情，金南俊躺在新租的房子里，旧床因忽然来的挤压而咯吱作响。
金南俊那时明明已经当上了妇产科医生，但在他手里的，都是一尸两命的手术。金南俊没过多久就被辞退了。
金南俊租下了一栋不起眼的房子，打开大门时，灰尘四起，阳光的不断散射下，又回到地上。
金南俊当起了孤儿院院长，但他仍是时常穿着白大褂出去。格蕾丝一次尾随着他，竟发现他穿着圣洁的衣服，做着那些肮脏的事。
金南俊串通好了当地的医生，若是有孕妇手术就叫上他。格蕾丝时常能在报纸上看到孕妇和胎儿死在手术台上的报道。
格蕾丝也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
只不过上次，他把死胎带了回来，泡在福尔马林里。
等警察赶到现场，只有一个被砸死的司机，还有满地的鲜血。其余的，全都是杂草。
爱丽丝打了十多个电话，但接电话的人都说没看见贝拉姆和格蕾丝。爱丽丝像疯了一般，把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到地板上。
玻璃瓶摔成碎片，烟灰也撒的满地都是。爱丽丝报警了。但警察却说一无所获。
“我们在超市里调查到一个描述的很像你女儿的孩子打了个电话。工作人员的描述和那天格蕾丝穿着的衣服基本一致。”警察寥寥几语就把最后一个线索匆匆带过。
爱丽丝接近崩溃地去了那家超市，找到了警察口中的工作人员。她发颤的拿过手机，看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电话号码。
是金南俊的。
爱丽丝裹着一件米色的大衣，冒着风就出了门。她早早就来了孤儿院，孤儿院里欢声笑语，和满地的雪格格不入。
孤儿院的务工好像并不是很早来，爱丽丝看见餐厅里的桌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餐具。甚至一些碟子上还有冷掉的土豆泥。
爱丽丝看见了在楼梯下的白桦木门。所有的门都敞开着，只有这里紧闭，给阳光设卡。而这里也极少有孩子们走过。
上次也是，爱丽丝看见金南俊大声呵斥着一个准备进去的孩子。
爱丽丝推门而进，是狭长的通道，无尽的道路仿佛带领着爱丽丝走向另一个孤岛。
一路上没有什么灯光，更没有蜡烛，只有从入口处透进来的光勉强照着这条路。像是中世纪欧洲谋反头目开会的秘密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