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尖塔同人】浮空之城(3)

早该在她购买袖剑和飞镖的时候，就醒悟过来她是入侵者——
商人一样的痛悔莫及，
而我却专心盯着他的脸，似乎想起了一些不属于我的过去。
金币可以和乌鸦做交易吗？
上蹿下跳的老鼠告诉了你什么？
背井离乡的女子为何要来找你？
商人只是笑着，说我们也许会死去，但金钱不会死去。
11.
史书剩下的书页渐渐变薄，警惕着我时日无多。
第九位国王醉心科技，致力存续浮空之城的文明。
他带领国家的能工巧匠，完成无数精巧的杰作，
守卫的机器隐藏无数的荆棘，圆球上的花纹如同云霓。
一时国力空前鼎盛，城池固若金汤。
他甚至制造了准确精密的机械，推算这国家的未来，
传闻他将预言的结果慎重保藏，并依此设计驶往未来的方舟。
如此贤君却在一场无端的大火中丧命，
焚天的火焰将整个王宫化为废墟，一同还有不甘的怒吼渐渐消弭，
他一度精美的制品成了掩埋着的灰烬，
唯一残存的圆球行者，也被我当做临时的防线，守卫最后的大门。
我不知这些造物是否拥有意识，
在崩毁之际，会否像无数战死沙场的战士那样，感到痛苦与不甘，
可我无从选择，那飘逸的猎手行踪不可捉摸，
她冷冽的笑声也许会在下一刻响起在我的身后。
圆球行者为我竖起高高的壁垒，我却丝毫未觉得更加安全。
12.
第十位国王即位之时，国家曾面临着差不多的阴影。
第六位国王的兄弟自深渊里归来，宣称接管他兄长的统治，
历练使他处事决断，而沧桑使他性格暴戾。
铁腕粉碎了不和谐的声音却也使得人心惶惶，
以至于他在位后数十年的古井无波出人所望。
他处决过异端的刑场，在他老去时已然荒凉，
平静的岁月，是我如今钦羡不得的庸常。
俏皮的猎手指挥着刀刃在跳舞，挑开卫士们坚固的头盔，
我拂去祖上遗留的，同样的头盔上的灰尘，
庆幸我固然无用，至少不似他这般凶狠，
如今我只想随这些尘埃而去，向上漂浮掠过鲸鱼的头骨和神灵的嘴角，
去往陌生之地的永恒岑寂。
13.
下一位国王，在位前曾是个收藏家，
他拥有的宝物不亚于历朝历代的任何一位商人，
使他更甚与街头小贩的则是他爱好收集各式各样的灵魂。
精明的地精，狡诈的小贼，咔咔鸟或是别的奇异生物，
无一不被他摄了心神。
多少持异见者，一夜间成了空壳，
而当江山已然稳固，收藏家却躲进了层层帷幕。
他的余威仍在，阴谋家隐匿，多事者噤声；
如此一过又是数十年。
而我的前任，是个无头的骷髅，泛着人工制品的光泽，
王宫里九千根廊柱中的眼睛，选举出的统治者，
有人说他是妖灵们的傀儡，下一刻被邪术封入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