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58(2)

孟鹤堂听着郭前辈的话，心中感慨万千，一直以为这是周门绝学，努力让九良学会，最终发现一切都是假的，这不过是还未研究透彻的半成功夫。可不经意间，却是将这功夫练出来了，这也是阴差阳错的成就了。
孟鹤堂接过郭前辈递来的扇子，拿在手中，嗯，顺手。重量也轻了不少，使起来更加灵活，边缘锋利似刀片，往后可以省下不少内力。
“我有一徒弟，善制铁，我让他做了这两把刀扇，送与你们，也许将来，你们会因这功夫自立山门。”
“谢前辈，我们这就不客气了，当真是顺手。”
“成，好生歇着吧，明日起，要辛苦咯。”
孟鹤堂与九良一起，跟着郭前辈回了自己的屋子，好在并没有将他们分开，省了不少唇舌。
“孟哥……”
刚躺下，九良就靠了过来，孟鹤堂将他搂入怀中，在他额上印下一吻，认真等着他说话。
“其实我想亲手……”
“嘘。”孟鹤堂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当然想让渝派尝尝周门当年的痛苦，想让渝派掌门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血付诸东流，可他更知道两人之力着实难了，选择了请前辈帮忙，心中总有不甘。于是轻柔地开口：“我明白，我都明白，但我不舍得让你杀太多人，这样的安排再好不过了。”
孟鹤堂见九良迟迟没有回答，低头瞧他满脸优思，叹了口气。
“可是在想前辈的话？”
“嗯”
“人多的地方就有争斗，江湖争斗更是从未停止过，以后也不会停止。习武之人性子烈，争强好胜屡见不鲜，狼子野心的也不在少数。也正是这样，你父亲才会花尽一生心血努力让这浪潮平静下来。”
“他失败了……”
“人心不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平复的。”
“孟哥，这个武林和我想的不一样，越来越不一样了。小时候渴望**********和哥哥一样受人敬仰。可是现在，都变得没有意义。孟哥……我厌烦了。”
孟鹤堂没有回答，只是搂紧了怀中的人。冬日的太阳越是温暖，夜晚的寒风就越刺骨。九良渴望了小半辈子的豪情壮志，却是这般让他失望，孟鹤堂懂得他的落差。就像自己过去，一刀一刀，断送的不是温热的生命，而且温热的世界，最终只剩灰暗的麻木。所以他只能搂着怀里的人，给他温暖，轻柔地告诉他。
“无论你的决定如何，我都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