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O】龙与骑士（8）

几乎是刚飞回山洞，cross就被nightmare丢在地上。触动伤口所带来的疼痛使cross不由得哼哼几声，略带怨念地看向nightmare，但他还没来得及指责nightmare粗暴的举动，就先行被nightmare打断：“给我个解释。”
显然，nightmare对cross的举动依然耿耿于怀，语气中满是无法掩盖的愤怒。对此，cross却显得不以为然，只是撇了撇嘴，说：“那难道我就应该任由你去把他们杀了吗？”
“说真的，我不认为他们做的事情有什么错的，毕竟对他们而言，我的确是‘邪恶’的那一方，他们只是在坚持自己的正义。”
“多么感人的言论，真是大公无私啊，嗯？”nightmare咧咧嘴，嘲讽地笑道，眼神里满是不屑。“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脑袋哪里出了点问题，这种话可不想是一位刚刚还差点被抓住的家伙会说的话啊，还是说你就这么懦弱，不敢反抗别人？”
cross毫不示弱地翻了个白眼：“我只是不想把我的错误放大。”对此，nightmare嗤笑一声，突然低下头凑近cross，语气显得格外冰冷：“你在乞求他们原谅？那么你真的认为他们就会因此原谅你？对他们而言，你依然是那个放出恶龙的家伙，依然是通缉令上宣传的那个坏蛋，这点可不会变。”
“不试试怎么知道，再说那些东西大多都是编造的——虽然我的确释放了你，但除此之外我可什么都没做！”
“顺便一提，为什么你不试试争取人们的原谅呢？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我觉得你已经让他们付出足够惨痛的代价了。我能在你心中看到‘光明’。”
nightmare一愣，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目光与cross对上，在对方的眼睛中，nightmare看见其中闪烁着坚毅与希望的光。
意外的，nightmare感到几分不自在，有意无意地错开cross的目光。好一会，他冷冷开口说道：“你还是太天真了，天真得令人无法理喻，我可不需要他们的原谅！更何况为什么你认为人们会原谅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cross叹了口气，语气平淡地说道：“当然知道，一直都知道。你是nightmare，传说中最危险的恶龙。”
“……你一直都知道我在骗你？”nightmare神色怪异，震惊地看着cross，定了定神，严肃起来：“既然如此，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可不认为有谁会闲的无聊来接近我！”
感受到nightmare身上突然传来的敌意与压迫感，cross头上冒出冷汗，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许久，才憋出一句话：“一开始，我感到好奇，但后来我却发现你似乎也并不完全就像书上所说那样，那样邪恶。”
“还有就是，我感觉我们有共同点。”
“你难道不害怕我吗？”
cross摇摇头：“不，事实上，不知怎么的，我觉得我还是挺喜欢你的。”
nightmare紧紧盯着对方，似乎在思考其话语的可信度。过了一会，nightmare闭上眼睛，收敛一下那不自觉大量外放的龙威，甩甩尾巴，似乎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