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骑士Surpass第二章 第五节(8)

“哐！”
有什么东西从空中飞来，打向Proto的后背，但它连头也不会，轻轻抬起自己的左臂，扭动上身，把攻击给轻松弹开了。被挡下的东西转而坠落在观星台上，他翻滚几圈后，极为狼狈地爬了起来——是Surpass。他用Pink Storm形态赶到了战场，但是似乎受了很重的伤，只见他踉跄着来到Cancer的身旁，试图帮它挡住来袭的Proto。
“意志倒是难缠的很嘛。”
Surpass没有理会Proto的赞赏，转头对Cancer说道：“去处理数据体，Cancer，我来拦住Proto。拜托了，这次可不能任性行事。”
而此刻的Cancer，却陷入了沉默。
——
十个小时之前，一片漆黑的SP总部整备处。只有为Cancer执行着修复程序的仪器释放着幽微的光，偌大的黑暗里，充斥着深夜特有的寂寥。但这份寂静，比夜晚的气息更令人窒息，因为在这地下设施中，没有隐藏的生命的脉动，只有机械冰冷的运作反馈。
从昏迷中醒来的Cancer看向自己的眼前，发现注视着自己的枝九。
“醒了？”
枝九的话语里，透露着难得的温柔。
“作战计划内容我已经输送到你的系统里了，你应该很快就能理解吧？很抱歉，你刚刚重伤痊愈，就要执行这么关键的任务。”
......
“有些话我必须对你说，Cancer。以前我对这件事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这关系到任务成功与否，所以我必须要对你说——”
在有些模糊的灯光中，博士的表情似乎有些严肃。
“我能理解你对Proto的憎恨和愤怒，归根结底，我在最初设计你的时候，就是把你定位成‘Proto的宿敌’。但是，那也只是一开始的想法而已。
“我的决定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是在看到你那张脸庞的时候吧......我还没告诉过你吧？从你出生开始，我就一直把你当做我的孩子。我想和你一起逛街买衣服，想和你一起出去看电影，我想让你像人一样，去亲自体验那些美丽的事物...如果你穿上小洋裙，一定会很漂亮吧。”
说到这里，枝九的声音有些许颤抖。
“但是，这是做不到的，因为你从诞生就注定要陷入战斗的命运中。所以，我能做的，就只有让你远离无谓的仇恨而已......
“Cancer，我希望你能好好听，并清楚地理解接下来这句话——
“你存在的意义、你获得生命的理由，不是打败Proto，而是保护人类。”
......
这片死寂的黑暗中，两人双目对视。不知是不是错觉，Cancer好像看到枝九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能说的只有这些。接下来要怎么做，由你自己去选择。”
——
“......由你自己选择，Cancer。”
博士察觉到了Cancer的犹豫，在通讯器中对它说道。
仇恨，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东西。从出生就带有的莫名的敌对感，破坏了自身所珍视之物的愤怒感，尊严被践踏的屈辱感。这种只有经历者自身能明白的情感，支撑Cancer度过了三年的时光......在这三年中，为了能和Proto一战，它不择手段、也不惜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