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望长安 20 （张云雷同人文）(2)

所以，门票什么的，对小花来说，真的不是什么难事。大学这几年里，光是因为抽中现金请吃饭，她和室友都一起出去好几次了。
张云雷和包子在试吉他的音调，眼睛却一直盯在洋洋得意的小花身上。
开场前最后一次到现场彩演，小花第一次站在空无一人的剧场，从三楼的角度俯瞰整个现场。
如果这里坐满了人，绿海一定很美。
她面对栏杆，张开手，傻里傻气的，指着地下空空的座位，对张云雷喊。
“傻berber！快看！这是二奶奶们给你打下的江山！”
北展两千七百人的座儿，能在这人开专场，说一两个小时的活儿，张云雷不光得靠努力，也离不开那些素不相识，却真情实感爱他的人。
这片江山，属于张云雷和他的粉丝们。
他揉了一把小花的头发，伸手把她从栏杆边上拉回来。
“谁傻呀？站这边儿上多危险啊，下来。”
小花难得没有对他蹂躏自己的小卷毛这件事提出抗议，搭着他的手，轻轻一跳，在他身边站好。
两个人并肩，面对没有人的观众席，多少都有些感慨。
张云雷忍不住想起六年前的专场，那时候给他助演的师爷、师叔、师兄弟们，现在在舞台上都看不见到了。
还好，他现在站在这里，也并不是一个人。
“怎么样，紧张吗？”
小花见他一直看自己，转头问到。
“紧张。”
不可能不紧张。无论有多少次上场的经验，想到有那么多人，穿山越海，为他而来，就觉得自己身上有责任。
用师父的话说，得对的起观众的票钱。于他而言，要对得起德云社的金字招牌，对得起那些不求回报的追捧。
“不紧张不紧张啊，磊磊最棒了！”
小花学着他哄安迪的语气，踮脚想去揉一把他的头发，想起这位角儿是个头可断妆发不能乱的主，硬生生把手拐了个弯，拍拍他肩膀。
“跟谁俩呢？没大没小的。”
张云雷笑了一下，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拉下她的手牵住，神情仍旧显得有些低落。
他今天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看着小花笑，很温柔，但也很浅薄的那种笑。
小花一直在想办法逗他开心，但效果并不明显。他是真的紧张，源自于粉丝的期待，源自于对自己的交代。
他选了《九艺闹公堂》，这个节目，足以证明对这次演出的看重，他站在台上，带着六年前的那份挚诚，带着那些人的期望。
这是和张云雷在一起，小花唯一会觉得累的地方。她不曾参与他的过去，那些惨淡的、灰暗的、不见天日，也没有希望的日子。
“磊磊啊，你站在舞台上的样子，真的特别好。别害怕去啊，不要紧张，我在台下陪着你啊。”
小花用力回握住他的手，手指轻轻地摩挲，是肢体上的无声安慰。
他眼睛里终于也有了笑。
“好，不紧张。”
其实也不是真的紧张。惆怅和低迷，一半一半吧。
每次看到灰成一片的票务，总会想起那些一张票也卖不出去的日子。他和九郞2v2给人演出，一上台观众都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