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衡的复仇计划，4

第二天齐衡一早就起了，叶唯安还躺在床上呢，就听见锅碗瓢盆乒乒乓乓的声音。他抬了抬眼皮，“这一大早的干嘛呢？”
没有人回答。叶唯安只好自己爬起来穿衣服，衣服倒还好，只是系带子麻烦了些，可是梳头发他真不会。
叶唯安拿着发篦，坐着梳妆台前有一刻钟了。可是总也弄不好，不是头发没盘整齐，就是发丝忘记挽上去了。他气呼呼地摔了梳子，“我看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嘛，还是和尚好，不用梳头发。”
齐衡端着盘碗，一步步走进来，“还是我来吧。你要留在这国公府里，脾气可得改。再不能像往常那样肆意妄为了啊，昨天你对花无谢出言不逊的账，我还没找你算呢。”
叶唯安有些慌，但看见齐衡嘴角微微上扬，他就知道这不过是个玩笑。“好了好了，今天陪你去道歉。”
齐衡拾起地上的发篦，“你说说你，眼看都到了议亲的年纪，还是这么不让人省心。爱发脾气爱撒娇，哪家的好姑娘愿嫁你。成天摆弄你那些药草做什么？明儿个跟我出去走走。”
叶唯安偷偷的笑了两声，“反正嫂子你疼我。要那些姑娘干什么？还有，相见欢差不多再有半个月就好了。今天下午要去见我小师妹呢，她可是这方面的行家。我救人还可以，但玩毒不行啊。”
齐衡舀粥的手一顿，开口却还是那么淡然，“小师妹啊，那好好玩儿。别那么早回来了。”齐衡突然感觉自己有一点落寞，然而凭借多年的经验，还是很好的掩藏住了。
叶唯安嘟嘟嘴，“所以啊，今天嫂子给我梳头发好吗？还有，我今天穿这身衣服合适吗？”
齐衡按捺下心头的奇怪冲动，仔细看了几眼叶唯安，“嫂子给你梳头发自然是可以，不过这件衣服你可别穿了。”
叶唯安有点疑惑，“为什么？”
齐衡虽有一点淡淡的怀念，为了安慰叶唯安，还是故意开玩笑似的说出来，“以前你哥在的时候，最爱拉着我穿这件白色的衣服了。我身量和你虽差的不太多，可你穿我的衣服到底不合适。”
叶唯安不知所措，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更是尴尬。莫名其妙的，他就开了口。“你还记得吗？昨天……”
齐衡把粥端给他，“怎么了？昨天我好像咬了你一口，是真的呀。那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
叶唯安瞬间感觉释然了，又有些遗憾。“没什么，就是你昨天的样子，我前所未见，觉得稀奇而已。”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见长评①
齐衡笑笑，不置一词。只是拿着梳子，把粥给叶唯安。又叫他坐下，轻轻的打理着他的发丝。只消一会儿，叶唯安的发髻就成了。“还行吗？”
“嫂子，你手真巧。”叶唯安禁不住感叹。“心思也巧。”叶唯安停了一下，还是把心里积存以久的疑虑说出来了。
“我总觉得你有两张，甚至不止两张脸。你待每个人都很好，都是一样的温柔体贴。可你对每个人都太好了，从来不会发火生气，活脱脱是本《孔子》。一切都循规蹈矩，按部就班。那些该死的世家礼仪，你心里不满，还样样遵守。明明不是个温和儒雅的人，却一直像个谦谦君子。装的可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