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于两世（樱狼同人）(2)

收兵凯旋的前一晚，狄若坐在麦田旁的一块冷石上，喝着孤月酿的樱花酒，满月挂在天上，银光洒满的是希望。
“孤月，”狄若突然开口，“这名字就像是这天上挂的东西，可你非得加个‘孤’字。你为何取这名字？”
孤月早已习惯狄若莫名其妙的想法，便给自己倒酒边应着：“忘了。”
“不如我给你新起个名吧！”狄若突然来了兴趣，思索半天，又道，“人界属犬忠心，你又不算安分，‘狼’字符合你心性，不如改叫‘小狼’如何？哈哈哈哈……”话未说完，人已笑趴在地。
孤月瞥他一眼，知他是在打趣自己，便不作声，闷闷地又是一口酒下肚，樱花酒清淡不烈，入口回甘，他看着天上的月亮，听着狄若爽朗的笑声散在夜风里，情不自禁作起一首诗歌：
“一夜风吹酒醒，正值月满芳华。町旁秋收连绵，故乡花满枝桠。”
狄若觉得，孤月眼里虽淡漠依旧，却多了一份温情，心也随着这诗歌一起，荡在空中。
町旁秋收连绵，故乡花满枝桠。
经此一役，天帝重重奖赏了两人，又准备了歌舞，宴请天界各仙。
虽说是庆功宴，到最后都是底下人的欢愉。孤月不喜这喧闹场面，随便一个理由辞了天帝，便离开。狄若见此也跟着离开。
孤月到了一个较清净的亭子，坐在石椅上，烦闷地揉揉眉心，却不见眉头有丝毫舒展。
“你每天穿着战甲，不重吗？”孤月看一眼跟来的狄若。
狄若在孤月一旁坐下，答道：“待我哪日大婚，我便脱掉不穿。”
“哦？”孤月听了却笑了，“你又看上了哪家女神仙？”
狄若一改轻佻，盯着孤月，认真地说：“非也，在身边的，我一直想得到。”
孤月没说话，远处的歌舞声依旧吵闹，反衬着这里的安静。
“你知道是谁？”
他会不知？
他会知吗？
孤月抬头对上狄若深邃的绿眸，炽热的目光，想着，这瞳色会是他毕生所恋吧。然后慌忙收回目光，逃避着：“不知。我乏了，先走了。”
留下的是两处寂寞背影。
神仙过的日子，长又无所事事，太平年间战神更是无味寂寥，一晃又是几十年东逝。
好说歹说，两人也见过一次面。
在清风亭台上，可俯瞰天界云云。两人谈的是几十年前的战役，想问的是几十年来的安好否。
“倘若人界有一个国家独占一块大陆，生来孤于大洋中，不受外族打扰，这国家会安定永久吗？”孤月问。
“我认为不会，”狄若否定道，“人界虽属善类，亦有歪风邪道之人，便是这些人生存于世，即便太平盛世也要闹出割据。”
“那如果不属三界呢？”
狄若轻笑，“独立于洋中已是难得，又在三界之外岂非说梦？”
“有何不可呢？心之向往，便可成功。”孤月看着远方，语气坚定，“如果真有这世界，不做神仙也想去那过活一番。”
狄若看着他，道：“听起来不错。如果真有，我便陪你一起去。”
“好啊。”
“我有些想喝你酿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