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X传颂之物】《百花缭乱》第23章：彼方的邂逅·神的九十亿个名字（2）(2)

副官此刻心中对“光辉”的表现颇为满意：
并不是针对无时不刻的挑逗和唾手可得的柔软，而是面对孑然一身的坦然。
“被异界的‘神’的收为信徒，自会被塞壬系统判定为异类。塞壬岂会允许第三方访问他们的网络？”
副官相信聪明的“光辉”意识并理解了现在的情况。在被塞壬系统踢出网络之后，她便已经孤身一人。
“——啊，不必担心。我一介凡人，还远远没有达到‘神’的境界，只是一个向往那等境界的家伙而已。”
“光辉”望着副官遮掩不住自豪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
“先前还遮遮掩掩，被揭开轻纱的一角后，就原形毕露了吗？副官大人就不怕我去塞壬告发你吗？”
“那确实很麻烦……”
副官闻言，烦恼地用手指敲了敲脑袋，
“我的名字代号已经进入塞壬主系统，您要是贸然传递真相，恐怕会直接把真名的可能性引爆哦？虽说没法直接导致崩坏整个系统，但足以瘫痪部分系统。如果存在这样的破绽，您觉得我会怎样做呢？”
反问中，恶意满盈的笑容一闪而过。但仅仅是那一瞬间认真而充沛的恶意，足以让“光辉”明白副官是认真的。
如果真的出现那种情况，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
“莫非，你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打算的？”
“光辉”听见威胁到塞壬的宣言，心中反倒升起了猛烈的好奇与愉悦，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就在几分钟之前，还处于塞壬网络的她，无论怎样狡辩，都无法切实体会到这种和孤独感涌上心头的背叛快感。
从信息交错的群体网络里脱离出来，对群体的信赖与依赖顿时烟消云散，浓厚的孤独与狂乱的自由取而代之。犹如家中备受呵护的幼儿被突然丢进人潮，初次接触世态炎凉让她心跳不已。上一次体会到醍醐灌顶的滋味，还是那位身披阴影的大人点拨的时候。
“哪里哪里，我只是前来度假的普通游客罢了。”
副官很干脆地否定了“光辉”的疑问，然而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让这话没有多少说服力。
“为了安全，询问姓名也无可厚非——只要不牵扯到真名，我就是人畜无害的凡人。”
依据逻辑程序之外的某种直觉，“光辉”觉得眼前的副官，和那位大人是同一类人。这样的发言，只不过是掩盖了自傲情愫、看似谦虚的回答。
“只不过，在察觉到宝贵的可能性时，妄图窥探深渊，却被深渊之手拖入万劫不复也是常有的事吧？”
很显然，副官和塞壬的合作彼此心怀鬼胎。面对刚刚获得自由的“光辉”，副官毫不掩饰对塞壬的贪婪欲望。
“我算是知道，副官大人为何如此遭人怨恨了。”
“光辉”从胸口掏出执棋者的核心，无奈笑着摇摇头。接触副官的任务是完成了，但亲自回收执棋者核心的最后一步——送还基地，是再也不可能了。如果以目前身份回到基地，受到任何质问都无法回答。默不作声是自取灭亡，而如实相告只会让毁灭的范围扩大。
“不愧是衣冠禽兽，汝也这般认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