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雅音宫羽传(9)

第九章
告别黑暗！迟来之战
这样的悲剧，第二次出现在了目睹这虚幻场景所发生一切的碧瞳少女眼眸之中。洛天依默默擦去了眼角泛起的泪花，这境界之中的红枫、枯草、凋花、落木，多么的突然，宛如这孩子的生命一般。洛天依紧紧拉着上一世的她的手，懦懦开口:“前辈……”
“墨芸也本不该死的啊……”红眸八字辫的姑娘，本能反应地再次落泪、叹息。
小镇天气到了秋天一向不是很好，中午方才露脸的阳光，就在下午不忍地躲进了云层里。而那个带着被欺骗的愤怒和发现真相的欣喜的小流浪儿，在恐惧的众人面前，直直地、僵硬着身子，定格了。也许是疼痛叫她的面容带着扭曲，也许是等待不允许她提前倒下。她就像是一尊木雕，在众人惊叹、恐惧、绝望之中，立在了百姓和神眷者之间。
她的胸口，是喷涌而出的鲜血，她的衣裳太过单薄，被浸染了一大片，从领口到粗布裙的尾末，甚至连成血线，滴落在身下的青砖地上。造成这致命伤的虚幻光剑已经在透过身体后散开、幻化，成了泡影……
她在等待，等待着那个从内疚的茧中突破出来的仙女姐姐。
“姐姐，上天有眼呐！那真相终于被揭穿出来了！雅音姐姐，果然……”墨芸已经不能说出话了，清澈的眼睛中泛出两股清泪，“不过……我不能亲口告诉你了。”
良久，她的身躯撑不住站立了，眼皮也有些重了。伴随着耳畔的凉风，墨芸带着两行凝在眼角的泪水，沉沉坠了下去。
“墨芸！”那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聆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熟悉呼唤，有些焦急，更带着悲愤，就在那耳畔。墨芸无力睁开、微微闭上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透过黑暗的那道模糊的蓝色光华。就在惊恐万状的绝望的人们的眼前，就在沉默得没有一丝杂音的半空之中，如果她能睁开眼睛，那冰蓝色的光华降临之时，一定比以往更加闪耀，更加迫切，迫切得甚至能够舍弃本身的那一份冰凉。
熟悉的温暖，托住了仅余一口气息的墨芸，两滴热得发烫的泪滴，落在了惨白的脸庞上。墨芸知道，自己在雅音姐的怀中，被紧紧地抱着。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依旧免不了死亡？阿芸！”雅音宫羽的确是紧紧抱着孩子，只可惜改变不了眼前已经定格的悲剧。
“雅音……姐姐，我是不是……要死了？”
墨芸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缓缓挤出了一抹微笑，僵硬得叫雅音宫羽崩溃！小孩子的手上被鲜血染得模糊不堪，但依旧渴望着，甚至迫切地想找到眼前的温暖怀抱作为归宿。墨芸抬起手，一点一点往上伸……雅音宫羽唯恐孩子浪费一分气力，赶忙迎上那只无力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手心。她颤抖着，或是不甘，或是愤怒，亦或是对自己迟来的不可饶恕。雅音颤抖着的嗓子，缓缓流出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似乎给那即将断气的孩子带来了一丝减轻痛苦的清凉……
“阿芸，姐姐回来了，姐姐再也不会走了！阿芸，听话，啊，别再顽皮了，平日里就你爱闹，听话，这次不兴这么吓唬姐姐的。”雅音宫羽抽了一把涕泪，眼睛不肯离去地看着脸色惨白的孩子，努力使自己的声音柔和起来，“乖，阿芸，你不会死的，你会好起来的，姐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