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sans的求婚·短篇（二）(3)

今天又是训练的一天。
从一开始的体能训练，到最后的实地格斗，他与你较量时偶尔也能提起一点兴致了。每次战斗都以你惨败为果，他却一口气都不喘。
“这样下去，”他蹲在躺在地上大喘着气的你前面，“你早晚有一天会达到能把我杀掉的水平啊。”
他这说的什么话，一心求死？还是对自己的表扬？
“我绝对不会杀你的，而且，我也不见得能达到你的水准。”
“是吗。”明明是疑问的意思，却硬生生被他说成了陈述句，“这一天早晚都会到来，就像我逃不过重置一样。不过，你要是能把我杀了，也算是我的一种解脱了。”
他的脸上是你从没有看过的表情，这种好像世界都在他面前崩塌了一样的感觉。他的故事你当然知道，他的痛苦你可以了解七七八八。
但是，你还是大胆的敲了他的头，“说什么呢，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死。”他确实处在绝望之中，他的人生确实一片黑暗，不过，他既然答应了你要和你在一起，他就不是自己一人承担黑暗了，一同承担的还有你。
你早就做好了和他沉入黑暗的准备，事实上你也这么做了。murder是一个在自己世界徘徊的迷茫者，你就是他的跟随者。
你可是很缠人的，就算是地狱，也要和murder一起去。
“你敢打我？”话是这么说，他却没有一点恼怒的意思，还摸了摸你的头，“看来你是真的成长了。”
这次你摸不着头脑了。和他说话总是会莫名其妙卡在奇怪的地方。
你起身，坐在他的身旁，直视他的眼睛，“Murder，你怎么了？你看起来有点不对劲。”
他没回答你，把脖子上的围巾往上拉了拉才闷闷的开口：“没什么。”一般来说你这么问他时，他绝对会一拳砸在你头上，附带一句“你傻了吗”，现在这反应绝对是有事。
“喂，有什么问题你说出来，别自己一个人扛着。”
“不，真的没……”
“Murder！”你有些急了，难得有些生气的拽住了他的围巾，“别试图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外。”这就是你的绝对独占欲和控制欲，尽管murder在这一方面也不输你。
他这时才正视你的眼睛，叹了一口气，“放开我。”你才松开他满是灰尘的围巾。
“知道吗，如果是别人这么拽我，他现在已经是一摊灰尘了。”
“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你绝对不会对我出手。”
他别过脸去，从兜里掏出一个盒子，朝你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枚钻戒。
“你……你这是……”
他耸耸肩，丝毫没有在求婚的态度，“这就是我苦恼的事。这枚戒指已经订好有几天了，上次是你先告白的，求婚我就想主动一点，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毕竟，我是一个不可饶恕的罪孽之人。”
他似乎还有话没说完，但这些都被你一个拥抱给阻断，你笑着摇头，“我不在意。毕竟，我是一个罪孽之人的追随者啊，我太是最不可饶恕的那个。”
他眼睛微睁，随即释然了似的，回抱住你，“那好吧。我们就――一起在地狱厮守吧。”
（他是个肮脏的杀戮者，你不在乎，你甘愿变成杀戮者的追随者。他的过往无论怎样，你都会包容，也许，你才是那个最肮脏的罪孽之人）
封面图来源：LOFTER
曦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