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烊千玺」怀抱是依然（上）

教学楼下又响起刺耳的警笛声。
明明还在上课，警笛声和说话声都肆意地播放着:
“听说她杀人了？平时也看不出她是这样的人啊。”
“好像是，听我妈说好像杀的亲人。”
“啊？怎么会？”
“不知道，好像脑子有问题。”
“那我还得感谢她的不杀之恩了。”一群人又开始哈哈大笑。校园对话的特点就是这样，由疑惑转到害怕，又告诉周围人自己一点都没有这种感觉，再找别人的原因，慢慢开起玩笑，某一天随时间推移，失去去找真相的欲望。他们不觉得自己应该对这些话负责。
易烊千玺脑中回想起那天和她的对话:
“你不怕我吗？像他们一样。”
“为什么要怕。”
“杀了人也不怕吗？”
“那你会杀我吗？”
……对话中止，苻善提着书包走了。她之后也就没有再来学校。
警察不时经过教室门口会望进来。
下课铃响，警笛声停。以课代表的身份去到警察聚集的办公室，以问作业的借口多停留一会儿，以问题的原因让警察渐渐忘记他的存在。
易烊千玺顾着两头，回答着老师，又细听着警察的对话。
几个词:考试，重要，大学，未成年，监视，失踪……
他一句匆匆的谢谢老师就跑了，但题还没讲完。
记得前几天有个考试，关于去大学的摸底，是学校偷偷搞的，但她没有来。产生疑惑，她不是挺重视学习的吗？怎么会不来。
……
“同学们，如果你们有看到苻善就告诉警察，告诉老师也行……她们家里出了点事，需要处理，但是没有找到她……” 
老师的话解释了易烊千玺听到的失踪那个词。不用猜了，是他们谣传的那样。
上一次接触，也是最后一次接触的时候:
苻善捡起被染湿的书，抱起来，走到天台。踏上水泥台，手拿住生锈的护栏，只是为了晾书，易烊千玺从下边望到天台上隐隐的人影，马上奔了上去，因为只看到了人影。
“喂！”天台的门被重重推开。苻善吓了一跳，下意识捏紧了书，转过头去。
“别……做傻，事。”看到苻善在晾书，发现自己误会了，而后边这句已经脱口而出。
“以为我跳楼吗？”她轻笑。
“真……”易烊千玺喘着气。
“晾书而已，他们把我书扔水槽里了。”
“谁？”
“前几天还来加我QQ，叫我出去玩的那群人，又说让他们不舒服了，还来骂我……”尽管是家常便饭，但说出来还是需要很大勇气……
“为什么？”
“不知道。”
学校里不总有这种人吗？没有原因地讨厌别人，看着别人受伤才会舒服，为了这种快感还会持续这样的行为。为找人伤害那些人，编出诸如此类的谎言:“他在跟踪我，帮我杀了他。”事成后告诉你，“跟踪？我只是看他不爽而已，跟踪说起来更逼真一些不是吗？”（《地狱少女—宵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