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忘却
小夙站在这片草原上,无边,一阵又一阵的微风,骚动着小夙的发梢。黑草指向夜空,这儿除了空旷剩下的什么似乎什么也没有了。点点繁星挂在丛间,亦如乱撞的萤火虫,深吸,夹杂着一丝泥土味。这里有点冷,体感已进入深秋,可就此情景又像极了炎夏。放眼,低靡的幼草铺满了整片苍穹。小夙有些迷茫,自己该怎么办?自己该去哪?她走着,并没有什么方向,因为迷茫,所以才想让自己心安。
小夙看见了一栋低矮的木屋,里面的灯还是亮的,在这平阔的土地面前,它却有些突兀。小夙向木屋走去,木屋前的一条泥路延续到一条抵溪。小夙边向木屋走去,边回忆自己到底怎么了。
她记得这时应该死了才对,自己对这个世界失去了兴趣,自己已经找不到任何活着的动力,对她而言,就现在一切的一切都无关紧要,她只想睡觉,就这样,不会再醒来。她向木屋走着,积水的泥坑映射出小夙的脚踝。快到了,小夙放慢了脚步,她看着门前的灯,许久方才敲门。
门没有打开,其实它根本就没被上锁,但小夙还是没有就这样进去,她坐在门前,趴着,一不小心睡着了。
每天都是无聊的事,就连呼吸都觉得是累赘,可是,自己还得按着规定去做,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运转,不停被迫。眼中的自己,悲哀的故事中透露出自己可悲的身影,她想用力抽自己一巴掌。
小夙醒了,天还是黑夜,自己还在门外,她四处看了看,木屋的灯并没有被熄灭,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不知道里面是否有人。风似乎停了,水湖,透出一点月亮的痕迹,那是星星吗?这是小夙从未见过的景象,不远处的天,又似乎被极光渲染着。这是北极?北极不该是秃荒一片吗?屋口亮着暖灯,一切都是那样恬静,这应该是天堂吧?它不该是白茫一片吗?小夙侧耳倾听,不时断断续续的蚕声越入耳帘。
他回来了,拿着一些农用工具,小男孩看着做在家门口的小女孩,小女孩也看着他,两人不知为何相视而笑,小男问:“你笑什么?”小夙也反问“你又笑什么吗?”小男孩推开了门,“门没上锁,为什么不进去坐?”小夙没有说话,她听着这个与他年纪相仿的声音,真好,在这干渴的内心世界里突然多了一丝源泉,她喜欢这样的感觉。门开了,伴随着一声吱吖,轻巧的越过那并不大的坎,小夙近了屋,主屋非常的简陋,只有一张摆放书具的桌子和两张只能容纳一个人床。小夙有些疑惑?为什么有两张床?她问着小男孩,小男孩不知为何,突然就有点伤感了。小夙注意到了,便没有在往下问了。其实为什么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为什么自己回来这个世界,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次邂逅,她将来都会知道。
明天我还得去田地里干活,如果你愿意,可以一起去帮着忙,如果不会的话那就做在这儿,桌子上有书,傍晚时,千万别出门,外面其实还是挺危险的”。小夙看着给她交待的小男孩,不自觉地问着:“你叫什么名字啊?”小男孩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有点害羞:“我现在把自己的名字忘的差不多了,所以你可以随便叫我什么”小夙觉得有些稀奇,在世界怎么可能有人把自己的名字给忘掉。而且还是个脑子清醒的人。那好吧,我以后叫你……额……叫什么好呢。此时,小男孩不知不觉喊出了夏琪,小夙感觉有些怪,怎么像女孩子的名字。但小夙并没有多想,便说“:好吧,但名字太像女生了,不行,得改一下,我就叫你夏天好了”小男孩到是无所谓便随她去了,他疑惑的是,自己为什么会叫夏琪,她是谁?为什么有些耳熟。带着这个问题,便入睡了。清晨,夏琪似乎彻底从他脑海消失,就连他刚刚拥有的名字自己也不太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