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丧尸替换成兽人】返祖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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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把椅子转回去，伏在显微镜前，弓着腰，转动着显微镜上的准焦螺旋，又开始喃喃自语。
说实话，余歌的确找不到哪里可去，就一直坐在这里，翻动着陈旧的相册，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歌声。
“故乡有位好姑娘……”听下去发现是《军中绿花》，还伴随着吉他的合音，这首歌真的已经很久没听到过了，依稀记得最后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大学军训的时候，他正打算推开门，看看是谁在场，乐声便停止了。
“不弹了？”一位穿着军装看起来也有些苍老的人拍了拍另外一位年轻小伙子的肩膀，他们的面前是一堆在寒风中舞动的火，孑然一身，时刻会被寒风所扑灭。
那位年轻小伙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余歌不是太能看清楚他的眼睛，但他眼睛反射的火光似乎都带着一种悲凉。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也经历过，我不也走出来了吗？”那位老者见年轻人没做任何动作，又拍了拍他的肩头。
年轻人抬起头，无神的瞟了瞟四方的天空，忽然将头埋下，趴在吉他上啜泣。
“我……我真该死……那么近，那么近……我本来可以救到她的……”年轻人说话断断续续，“本来可以的……”
那位老者也望着天，“我向你保证，下一次我们把他们杀光，让这群畜生滚回地狱去。”
火光仍然在风中摇曳着，几经熄灭，却又重新燃烧起来。余歌本来想过去说些什么，但很明显他并不适合去——即使换成普通人类，恐怕现在也不是适当的时机。
余歌又走进了教授的房间，轻轻地掩上门，就像这门从来没有开启。
教授还是那个教授，蓬勃的乱发已经充分表明他不近人情，专心学术，此刻他伏在显微镜前，完全沉浸于微米的小世界中，以至于余歌的到来差点下了他一跳。
“找不到地方吗？”
“我想我并不困……”余歌回答道，若有所思，最后却只说了这么几个字，“我不会影响你的专心于你自己的事吧”
教授没有回答，双眼仍然不离开显微镜目镜。只是一支手缓慢的升起来，挥了挥手，就没有其他的动作。
只隔着一层残破的木屋，屋外的北风呼啸听得甚是清楚，北风便是冬天的狼和老虎，利爪和尖牙撕破着空气，划伤着皮肤，尝试吹灭这最后一丝的火焰，但发现吹不灭，就更加疯狂的吹，传来的呜呜声便是愤怒的嚎叫。
教授仍然在摆弄他的各种瓶瓶罐罐，从这个试管里面吸取一点，滴到另外一个试管里面。宛若动画片中的场景，这大概就是艺术源于生活。
突然的，他兴奋的一把推开了，已经在原地不动许久的显微镜，试管随着桌面的晃动而晃动，发出叮叮的声音，猛的一站起来，差点板凳都被推倒。冲过来便和余歌热情的握手。
余歌直到手都有点酸痛了才反应过来，没有等他问为什么教授就先行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