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松/宗教松】六分之一的心跳 Chaper 8

chapter 8
那个名字、那张脸，还有埋藏在笑容下冷静的杀意。
小松说那只兽人是“十四松”，那么“这个”也是“十四松”吗？
还是说……这张脸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俗话说：“世间相似者三人”，到现在为止椴松已经遇见了五位与自己容貌相近的人。“如果这壁画上的“六翼天使”是第六位呢？”椴松很快排除了这个想法。哪怕相似，他们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特征，至少椴松还不至于认错——那么这位跟“十四松”长得一模一样的天使，是谁？
“椴松，你知道他？”
见空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椴松定了定神，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到的样子。
“不，这张脸乍一看有些像我曾经偶遇的人，”椴松皱了皱眉头，像是在仔细端详画作一般，“嗯，果然只是像而已，他们不是一个人。”椴松笃定地回答。
空松心存疑虑，一言不发的观察了一会儿椴松毫无破绽的表情之后总算作罢，只当是撞脸——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你的画很棒，”椴松假笑道，“为什么会信奉它？”
有关六翼天使的资料，椴松也只曾在维多尔的王家私立图书馆看到过一些古老偏僻的文献：相传六翼天使是神的造物、手握神剑将无序（lawless）世界的“秩序”切断，以此来审判和裁决。椴松不解其意，却又没有更多的文献资料可供参考。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或许有关“六翼天使”的相关资料恶魔会掌握得更多，可进入恶魔城谈何容易？更何况现在椴松还缺少封印期间的知识，就算一定要去，也得他先补完空缺的历史再说。更何况，仅以一面之词来断定未免有些太早了，虽然可能性不大，但如果“十四松”有双重身份呢？
“为什么……吗？我想是因为陌生吧……”空松仰起头，注视着那双闭着的眼睛。
空松知道这双闭着的眼睛睁开时是什么样子——灿金色的双眼神圣却无机质，仿佛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什么，亦或是打一开始就缺少了什么——那使得当时仿佛身处地狱景象的空松一下子忘记了思考。那一瞬间，他仿佛透过那个人的眼睛看到了终极，时间的流动不再侵蚀自己，只是温柔的包容和安抚，他甚至忘记了恐惧，身心都平静下来、停止了思绪的胡乱奔腾，接着那个人就像是看穿了他心底所有的欲望和渴求，以最平淡不过的语调对自己说道：“痛苦源于自怜，你不该如此。”
那一刻，空松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放松和自由。
“或者说命中注定？”空松微妙地有些局促，手掌紧握成拳，似乎是在克制，“神父的工作就是这样，你不这么认为吗？相比起熟人，人们对陌生人更容易倾诉真心。”
椴松想起小松，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熟人毕竟还是旁人，只是对“自己”这个个体的情报拥有更具形象化的概念，反而会因此看不清真心。”
“没错，”空松故意用无懈可击的笑容赞赏的点了点头，眯起眼睛注视着椴松。
“你很聪明。”
就像是在无形中宣告自己的地位一般，跟壁画上的天使一样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椴松心中浮起一丝不快，但并没有想要在此与空松起冲突的欲望，于是决定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