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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落祭

港口与大海
翻过龙鸣山脉再走两天的路就是帝国的西北港口了,大概因为鲸落祭的缘故,这两天港口这里格外的热闹,集市上的顾客和商品都是平日里的几倍。
此时正是旅游的旺季,好些的宾馆和民宿都需要提前一个多月预定;因为介绍信的关系,我住在了西北舰队的海军招待所里,不大的房间,只够放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书桌,却正对着为蔚蓝色的大海,院子外头就是港口这一带最大的集市。
闲来没事逛了逛,看见了一个卖旧书的小贩,一番讨价还价后用三个金币买了本第四纪元时代的《大陆与诸神的源起》,是用旧帝国语写的,不知是不是墓里挖出来的,居然有八成新。觉得自己已然懂了一些讨价的学问了,回去可以和学院的同事们说说。
入夜,打开窗子,点上油灯,一边看着新买的旧书,一边喝着午餐剩下的蜂蜜酒,一轮明月挂在天上,好不舒服。窗外是海,远处的大海平静而黑暗,不时能看见钓鱿鱼的渔船打出的大灯,而近处的大海则是咆哮着拍到黑色的礁石上,溅起几尺高的白色浪花。在到港口之前,我幻想过大海的各种样子,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大海,看着月光下漆黑的海面,感觉整个人就要被吸入一个无尽的世界那样。
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一宿没有睡好觉,第二天四点多就起来了。
航海
我想,要是没有这一群老练的水手和情绪高昂的贵客们,在海上航行得是多么令人绝望的事情啊!前面也是大海,后面也是大海,左边也是大海,右边也是大海,看不见一点的陆地,只有无边无际的大海。这要是我一个人,怕是只能寂寞的借酒度日了。
可现在完全不同了,热闹的宾客和水手们,完全把这里过成了聚会的集合体,既有小姐和太太们的茶话闲谈,也有男人们就着蜂蜜酒的傻笑,一下子,无边的大海就像是无边的聚会和快乐那样。我也跟着说话聊天,宾客里有一个长耳种的使节,对整个第四纪元的终末之战如数家珍,我们越聊越投机,当然,最后还是因为英雄西里尔史诗的问题闹的不欢而散。我依旧保留我原来的看法,整个长耳种都是傲慢而充满偏见的窝囊种,虽然他们的确博学和聪明。
突然,一个年轻的水手大叫着,“塞壬!塞壬!”,大家想他指的地方看去,几个没有穿衣服的半人鱼估计正在礁石上歌唱,女士们一下子捂住眼睛,羞红了脸,男人们则是大笑起来,笑声甚至盖过了人鱼的歌声。
书上说,西北的海域有妖怪叫作塞壬,其歌声能令人思乡发狂,现在看来却未见得是真实的;也许是人们去看鲸落祭的高涨情绪代替了思乡吧。
中烟岛和萤火村
出海的六天之后,看到了陆地了,一片不大不小的岛屿,上门植被茂盛而克制,看礁石的颜色和材质,应该是个火山岛,整个岛都是由火山喷发形成的。轮船靠岸了,看着水手们的神情,这里该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中烟岛了。
关于这个岛的名字,有人说这个岛是帝国早年抵御海洋魔物进攻的烽火台,也有人说是岛屿建成时火山喷发,让大陆沿岸的渔民看见了喷发而出的浓烟而得名。我倒倾向于这个名字是一个在语言流变中的错误,是终焉之岛的误传,根据神话记载,这里是第一纪元终焉之战的地方,后来也确实挖出过一个第一纪元的战场遗迹,现在岛上的博物馆就是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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