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的世界（Unstable World）——无知之心》第四章（下）(3)

『［死心塌地］啊.....』刚司自言自语。
『再说，这个世界，已经变得极为不稳定，恶魔横生......父亲也相信，没有主神，恶魔就会撕碎大家的光芒。包括曜酱在内的人们都相信着，只要主神站在那里，大家....大家就会有希望！大家就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此时的他，并不是对弱者的蔑视，但却本能地感到不自在——在与千歌开打之前，他一直看到的都是在努力保护津岛氏的津岛善子，而那善子也的确是她要找的人。他只能看出，是千歌以及她身后的一群人，要想方设法拆散这对母女。他是父亲，当然知道家人在心中的地位如何。
但到了千歌这里，也是很正确的说辞。可能真如她所说，世界处于危险之中。她们需要一名能当主神的人，作为给人们提供生存动力的神。两边的言论都无法辩驳，各有差池，站在无法相交的对立面之上.....
nmd，这不就是保大保小的问题吗？！
换言之，现在是二选一的时刻。
下一步投出的硬币，会是正面还是反面？
『嘛，其实我根本不在意啦......但是，谁叫我有个跟你同名同姓同样貌的朋友呢？为了在回去后能对她不先入为主.......』
刚司慢慢地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然后抱住她，用双臂压紧脖颈，然后.....立马向右扭转了九十度，如同用起瓶器打开葡萄酒那样。面前人的声音骤然停止，没有人再说话了。他只感觉到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干靠在身前，虚弱又无力。
但就是如此，他不敢睁眼。虽然知道身前的这人应该不会用分身术之类的阴招，杀的的确是她本人没错。但是从她的那句『世间万物都伤害不了我.....』来看，心底隐隐地藏有一丝后怕。他将手中的躯干从山崖上丢下，在听到山谷中深沉的回响声时，无比疲惫地睁开双眼。
『我不动手，我就会死.....』
也是在这时，本能逐渐回归的他，感受到了如同肝消消乐的活动而忙活了十四个小时的疲惫之感。现在的他筋骨酸软，手指关节上都是超越身体机能的喘息声。
『我不杀，我就会被杀，我就会死.....』
周围的地形都被破坏，如同山崩地裂之势。来时的那座小山包已经塌陷，土石落在皑皑白雪之上，爆发出雪与土形成的灰尘。几棵树也失去了支撑物，摇晃着并落在地面上，巨大的回声吓跑了所有的动物。刚司艰难地爬起来，扶着腹部，向来时的方向踱步。
『善子.....她必须要上到山顶，必须要去到最高峰.....如果达不到的话，我该怎么.....咳，向你的家人交代。而且，梨子，花丸，千歌，真姬，绘里，凛，大家都在.....都在等着.....咳啊！』
疲惫感繁殖的太过茂盛，逐渐失去了刚才那样神采奕奕。他半跪在地上，腿上沾满积雪，向着隐隐约约的木屋轮廓，贪婪地大口呼吸空气。用斧子撑住自己，双瞳中流露出对未来的迷茫。
他就这样挨到了木屋门口，直起身子，然后深呼吸一口气，推开了小木屋的正门。只见木屋的破洞射下一道光柱，将身着魔法长袍的善子给包裹在内。善子颤抖一下，看到来者是刚司，便也松了口气。而在那耀眼的光柱下，看到善子安然无恙，他便向她略显愧疚地说道，『抱歉破坏了你们的房子。千歌她.....已经被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