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FATE 凹凸］日出.续(2)

不知为何，此刻绿发少女的身形似乎矮了一截。她昂起头，露出了属于恩奇都的，雌雄莫辨的脸。成功赢得了众人的吸气声。
恩奇都张口，如珠落玉盘般清脆，如黄莺出谷般悦耳的纤细嗓音带着无生气的金属质感∶
“吉尔伽美什，你逾矩了。”
恍惚间时光倒流，似乎又看到了，当时那侧卧床榻的面如枯槁的少女的，所谓善意的谎言……
“……呵。”
金色发丝垂下的阴影掩住吉尔伽美什此刻的心情，骨节分明的手盖在了他的一只眼睛上，那清透暗哑的声线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愉悦。他的笑声猛然大了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恩奇都啊恩奇都，你此刻的模样，还真是取悦到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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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是最古之王突然变得阴沉的，一如既往的，带着数不尽的阴谲森然的口吻，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迎面而来，让所有人在这一刻近乎窒息，在瞬间感受到了被野兽盯上的彻骨冷意。
而绿发少女却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显然没有受到影响。她略显迟钝得眨了眨那如同琉璃琥珀般玲珑剔透的鎏金色眼眸，变得柔和的声音带着似是央求的意味∶
［吉尔……］
声音极轻，像是和在了清风明月的银辉之中似的，细缓柔和，恍若花叶绽放时的轻微，然而却清晰的将那每一个字都传入了吉尔伽美什的耳中。
吉尔伽美什的笑容猛地一收。
灿金色发丝的青年悬于半空之上，周身弥漫着高位者的气场，他俯视着下方的人，血红色的眼瞳阴郁而危险。被他凝视着的少女一副不以为然的淡漠模样，同样不甘示弱的回视着，与男子风格十分相似的衣服微微浮动着。局面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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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尔伽美什深凝望着恩奇都，片刻过后，身影一晃，降落到地面上，脚步声在平静的环境中回荡着，使得除了绿发少女之外的人身体开始紧绷起来。
吉尔伽美什就这么沉默的，慢慢的走了过去，血色的眼瞳直直的看着眼前，鲜活的，不是憔悴脆弱的人儿。
千年之前与她离别之时，那悲伤的感觉此时已经淡的像是清晨的一缕微风，但是其刻骨铭心的疼痛，却已经深深刻在了心里。
吉尔伽美什于恩奇都身前一米处站定，眼神寸步不离眼前绿色头发的少女。
虽说此刻的模样，音容笑貌，与曾经都是那般的相似，她美的依旧是雌雄莫辨，而其身躯却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了女子的身躯。
所以……刚才是什么意思？假装不认识他吗？……
带着黄金手甲的手向绿发少女的脸颊伸去，但却在即将碰触到的时候猛的握紧了拳。
眼前的绿色长发的少女，一如初见时的，那生机蓬勃的模样，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化过，那些生离死别，荒谬虚妄，都是昨夜做的一场可笑的梦。
但是，但是……
眼前的手再离自己还有三厘米的地方停住了，带着微微的颤抖。那三厘米的间隔当中，似乎带着天与地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