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和狸猫先生和杀手(5)

“忠厚也是种美德嘛，反过来想想，轻浮的人反而更糟糕对吧。”
“仔细想想……还真是这样。至少他对我和孩子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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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啊，孩子长大后想去外地工作，可家里的牧场也需要人手……”
“尽量尊重他的选择会比较好哦。但就算这样也要告诉他以后需要面对的困难，这才是为人父母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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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教会再见吧。”
“愿主保佑您，再见。”
听够了大妈对老公和孩子的抱怨，我们才继续往镇中心走，然而这时离吃早饭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顺带一提之后又遇到了不同的人，又听取他们不同的烦恼。
当然，结果就是早饭和午饭并在了一起。
作为神父说这话有点不太好，可要是每天都这样我绝对会得胆结石吧。
说实话，我不是杀人狂，也没有悲剧的童年，杀人的工作仅仅是觉得自己能做到，就做了。
这和我正常而健康的生活习惯没关系。
“每天这样不累吗？而且有烦恼就去教会祷告啊，没必要在半路上耽误时间配合他们。这种长篇大论都奉陪到底，别的工作就没时间了。要是可以的话，以后最好请他们去教会相谈。”
在用力撕开面包的同时，我摆出神父的架子向修女展开说教。
“对所有人都应该报以平等的关注，倾听大家的烦恼是我们分内的工作。”
“这样啊……”
所有人吗？
无论是谁都能施以等同的爱，这是何等清廉何等圣洁而又美好想法，但世界绝不平等，也不需要这样无差别的爱，所以才有我这种人的必要。
直到今天为止，我都是这样想的。
“而且有些事如果不能马上找人倾诉，或者在教会这种严肃的地方，反而会更难开口吧。大家虽然都是渴望着主的加护，但这不是出自对主的信赖，而是畏惧……”
“倒也是……”
“所以我们才要成为人们值得信赖的，随时随地都能倾诉烦恼的对象啊。”
“真是热心工作呢。”
克蕾雅的话让我一时间没办法找出反驳的理由，只能对她的想法报以赞许。
“哪有啦。”
克蕾雅把头纱摘下，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看到没有头纱的她，总是会让人想起她不仅是清廉端庄的修女，也是一个正值芳龄的女孩子。
之前我曾经疑惑过，为什么她会在大好年华的时候选择了对青春而言最残酷的工作。如今看来，没什么好疑惑的，这都是她自己的决定。就像杀手的工作一样，我觉得能做到就做了，而她也一样，因为想做，就做了。
徒劳无功也罢，不被理解也罢，但无论如何，克蕾雅至少都会做下去，这也是她眼中的世界，与自己生存的意义。
四、
神父的日子一如既往的悠闲……也不算悠闲吧。
要说这种日子完全无忧无虑也不对，因为教会的经营总是拮据。
“虽然现在才问有点晚了，来做弥撒的人都很少吗？”
某天晚饭的餐桌上我忽然提起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