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望长安 08 （张云雷同人文）(2)

张鹤帆于是给她介绍起德云社的轮换制度，包括各个分队，驻守的地点。
“那，你们也经常在外地轮转吗？”
小花有点担心彩排的问题，她真没经费到处跑啊。
“这两年没有。咱这儿是敢死队队长领队呢，他身体不好，我们也就跟着修养了。”
小花有点好奇南京南的事，但不好细问。张鹤帆也觉查到这个话题不太容易继续，转了话头和她讲起三庆的演出。
“过两天是我们三庆复建的演出，你要是待到那时候，就能见着辫儿哥的现场了。”
“我们八队全员都上，你赶得巧。”
这儿正聊着，陆陆续续有二楼的观众上来了，两个人只好赶紧先离开。
小花原定是在这儿待四天，刚好演出那天是返程。
张鹤帆极力挽留，她不知道怎么，想起网上很多人都说“张云雷的相声一定要听现场”，心里有了一点点欲望，想要留下来看看。
“到时候再说吧，我现在也不能确定。”
说着就走到了原先的休息室。
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京剧二六的弦儿声。小花不怎么会唱戏，也不会拉弦儿，但是这不耽误她听戏。
走进去，里面的人恰好开嗓唱。
这出戏是名段，程派《锁麟囊》里的《春秋亭》一折。
程派的发音难，小花自己也试过，实在摸不准位置，弄不好还伤嗓子。
站着准备开唱的，是张云雷，坐着拉弦儿的这位，小花也能认出来，是当年那位“京剧神童”陶阳。
她记得早年那出《未央宫》，小陶阳着急忙慌上台，还是岳哥给他穿大褂。
说起来，张云雷倒仓回来的时候，好像岳哥也带过他。对，那时候的小辫儿还一头黄色杀马特卷毛来着。
哎，果然，她家岳哥是个实在好的师兄，仁孝顺义，忠厚老实，最主要的是，可爱排第一！
“春秋亭外风雨暴，何处悲伤破寂寥～”
小花蹑手蹑脚进来，尽量不打扰俩人。原以为张云雷也就是随便唱唱，没想到这一开嗓就被惊艳到。
程祖嗓音独特，唱腔幽咽婉转、若断若续，很难把握。他唱起来却好像很顺利，不说游刃有余，至少并不吃力。
这一段行云流水，直唱到“莫把姓名你信口晓！”
小花习惯性就去叫好鼓掌。
这一鼓掌，屋里坐的其他人还好，倒把拉弦唱戏的俩人吓了一跳，侧目瞅她。小花自己反应过来，也挺尴尬，惺惺地把手放下来。
“这都是神话平空造，自把珠玉夸富豪。麟儿哪有神送到，积德才生玉树苗。小小囊儿何足道，救他饥渴胜琼瑶。”
张云雷仍是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继续唱完后面几句。
面上淡定，其实心里也有些波澜，倒不是对她，是对她的这个反应。何花这个年纪，爱听个曲儿的女孩不是没有，但她的反应，一看就是常去戏院听戏的，是真喜欢，这很难得。
他也不知怎么想的，唱完了，转身去问何花。
“你能唱吗？”
“啊？”
何花正要坐下，看他朝问话，下意识又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