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素学院》IV(二)

维德莱斯导师忙举手示意让学员们安静，等所有人都安静了，他才慢慢开口说:‘‘我知道，一个奇迹正活在你们身边。但也是他们数量稀少的原因——正是因为他们几乎无所不能，在这一刻，所有人的欲望和野心对他产生了恶意。就现在，如果不是我拦住你们，你们甚至有可能对他动杀心。’’
赫鲁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周围的人，确实，有些人的表情已经不太友好了，他问导师:‘‘为什么会这样?’’
‘‘当欲望过于膨胀，那就会变成贪婪，而贪婪会驱使人们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 维德莱斯摇着头说:‘‘就现在，你们当中都有人想把斯缇尔的肚子剖开研究一下他的结构，看看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导师用一种几乎愤怒地口吻说:‘‘他之所以活到了现在，就是已经亲手屠宰了无数拥有你们这种想法的人!你们是为了什么那不重要!而他只是为了活命而已……’’在导师近乎谴责的目光下，那些没能压制住自己杀心的人们也终于惭愧地冷静下来了。
‘‘为什么导师你不会有那种想法?’’ 有学员问。
‘‘我曾杀死过一个妖精。’’维德莱斯看着学员们毫无避讳地说，让学员们都露出了一种极为惊讶地表情。他继续说:‘‘当时我可懂得不多，那时我还小……我的妈妈得了恶疾，而我的族人也被全部屠杀。在这种情况下的我，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妖精的血能治病，便轻信了那些人的话，想法设法杀死了在我家乡附近神庙里的妖精……我仿佛获得了宝藏一般捧着它的血送到妈妈面前求她喝下，但她看了一眼用一种痛恨我的口吻说:‘我不喝人血!’’’
学员们的表情极为严肃，心中荡漾着一种苦涩的味道。导师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但实际上是错的。妖精的血不能治病，它们的眼睛也不会让盲人复明，更不可能因为杀了它们而让死人复活，妖精的能力——只有妖精活着时才能用。’’ 导师悲伤的坐下了，用手捂着脸悲恸地说:‘‘更为可怕的是——当我明白了自己的过错，想为那妖精妥帖的埋葬的时候，我看到无数人在撕扯那可怜的小家伙的身躯，仿佛是在屠宰一个动物的尸体一般……我有罪。’’导师在讲台上哭了起来。格莱斯拍了一下斯缇尔的肩膀，用他们暗族的手语给他做了‘‘抱歉’’的手势，斯缇尔用手摆了摆表示‘‘不用放心上’’。
斯缇尔起身招呼学员们说今天的课上完了，让他们回去，自己则是去讲台上安慰恸哭的导师，导师则是起身抱着斯缇尔向他道歉，斯缇尔拍着他的肩膀说:‘‘都过去了，不用在意的，一切都会变好的。’’
学员们都在住所的庭院里驻留，没有回房间去。等斯缇尔来了，便一个接一个地道了歉，赫鲁则是问:‘‘那么多人想杀你，你不害怕吗?’’
莫得特则是问赫鲁:‘‘你怎么没反应?’’
赫鲁:‘‘我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谁的命，你怎么能这么问我。’’
‘‘抱歉。’’莫得特说。
斯缇尔回复说: ‘‘当然害怕，更何况在你们一群高手当中。但我能感受到导师想要保护我的坚定信念，我觉得我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