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衍生］齐力厚德

01
“文德，你这是做什么？”
朱厚照神情冷冽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那人依旧身着一身红黑相间的劲装，而他却已身披皇袍，登上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求皇上，放过齐国公一家。”名唤文德的男子神情木然，语气异常冷清。
“你就真的这么在意元若么？”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么一句，“你竟……你竟为了他来求我？”
“皇上……”
“滚！”
“皇上，齐国公一案实属污蔑，求皇上……”
朱厚照转过身，不再看他，“来人啊，把裴统领带下去。”
“是！”
话音刚落，站在两旁的侍卫便要走过来去拉裴文德；可是还没等他们走近，却见裴文德一下抽出自己随身的佩剑，然后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文德，你这是干什么？快把剑放下……”
朱厚照的脸色顿时一下崩至了极点，因为裴文德手中佩剑的剑锋已将他的脖子抹出了一道血痕，“文德，你先把剑放下……先把剑放下好吗？”朱厚照近乎哀求地看着裴文德，他的双手紧张地无处安放，只能颤颤巍巍地在胸前不停地微颤。
“皇上，卑职自知此番行径乃是大罪，卑职万死难赎其罪；只求皇上能将齐国公一案发还重审，卑职愿以死谢罪。”
“文德，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裴文德手中的剑微微地抖了一抖，“卑职不敢。”
朱厚照心急气廖地踱步走到裴文德的面前，又刻意压低了几分自己的语气，“你明知我的心意，你非要在我心上再多划几道伤么？”
“……皇上，君臣有别，请勿再说这些有失体统的话。”
朱厚照听他这么说整张脸都沉了下来，气滞心头顺时便要扬手挥下。
裴文德似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可是等了一会裴文德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于是他略带疑惑地睁开眼睛看向朱厚照；只见他满脸怒气死死盯着自己，而他的一只手只停在了半空中。
他们两人就那样僵持了一会，最后朱厚照还是无奈地撒回手，闭了闭眼舒缓了下自己的情绪，“你还真是知道怎么才能折磨我……”
“……”裴文德低了低眉眼，不知如何作答。
“朕可以答应你，不过裴卿……你也要答应朕一件事。”
这是他第一次唤他裴卿，也是他第一次在他面前自称为‘朕’，裴文德不知为何心里顿时一阵颤抖……“皇上有何吩咐？”
“从今日起，你就留在朕身边伺候朕。”
裴文德脸上立马一阵煞白，“什……什么？”
朱厚照冷笑了了一声，“要我再说一遍么？”
“皇上切莫开此玩笑。”
“你知道，朕为何要将年号改为‘正德’吗？”朱厚照突然没头没尾的问了这么一句。
“皇上！”
“是因为你的名字有个‘德’字。”
裴文德听完这话，脸色立马一下全青了，顿时说不出半句话。
“朕心心念念的都是你……”朱厚照不顾裴文德任何反应，继续说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朕对你的感情了吧？……朕从以前到现在表现的都如此明显，你若不是傻子，那早该看出来了吧？……朕费尽心思、精心设计，自始至终……不过只想要一个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