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我爱你，再见（粉橙）(5)

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
年初上海那边的点评下来了，粉字在第三，对新人来说算是个很好的成绩。
橙子一心要粉字收她做助手，粉字在推辞几次后抗不住她的恳请答应了她。
粉鱼带来了红酒家里的消息，父亲糖尿病多年，死于春节期间一次严重低血糖，红酒在杂志社所在的楼顶天台坐了一整晚，把身上剩余的烟都吸完，对着这个生活了将近十年的街道发呆。
她看过日出后回了与糖果一起住了十年的家，糖果也一晚没睡的样子，看到红酒一脸疲惫的回来也只让她去洗个澡。
然后拉上厚实到不透一点光的窗帘，两人如同在一起的这十几年来的每一次夜里相拥着，只不过这一次更加激烈，漫长。
红酒走了，什么都没交代，也没告别，就像平时去别的省市办事一样，几天就回来。
但她不会回来了。
糖果也没哭，起码在粉字粉鱼和社里的员工们面前没哭，她依旧一如往常打理着杂志社，但没有红酒那般有能力和力度，很多事情力不从心。
粉鱼被粉字劝来帮忙，但术业有专攻，她们人再多几个也终究没法完美补上红酒的位置。
后来糖果放弃了继续苟延残喘，趁着杂志社还没有无可救药解散了它，带着所有回忆去了别的城市失去了联系。
橙子猜糖果可能去了红酒所在的地方，粉鱼认同，粉字只是笑。
橙子说如果是她，她会去找那个人绝不放弃。粉字问，如果那人死了怎么办?橙子盯了她半响，开口说“不会的。”
不知道是说那个人不会死，还是说不会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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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和红酒离开的第二年春节，粉鱼带来了一次工作中认识的一位摄影师，她叫浅浅。
“我以为，我不会也喜欢女孩子，我现在也不喜欢女孩子，恰巧喜欢她而已。”
粉鱼这么对粉字和橙子说。
目睹了红酒和糖果，大家都心知肚明，却不敢迈出第一步。反而是看上去最柔弱的粉鱼先离开了阴影。
家长里短后，粉鱼和浅浅回房间睡觉，橙子打趣道明天不用早起，记得锁门。
粉字收拾完餐具要送橙子回家，橙子看着她也不说话。
“那就留下吧。”粉字无奈。
睡觉前要冲一下澡，橙子趁着粉字带着浴巾进卫生巾还没来得及锁门的时候硬挤了进去，熟练的锁门，开始脱衣服，对面的粉字呆若木鸡。
当橙子光着身子面对还在发呆的衣衫完整的粉字的时候，看着粉字的脸比记得的还红，橙子忽然笑了，丢下了紧张和不安，上前抱住粉字。
柔软和温暖入怀，粉字也鬼斧神差的环抱住怀里的橙子，隔着薄薄的家居服，她能完整的感受到橙子的体温。
“橙子，我……”
“别说了，我知道你身体不好，但就算不能一辈子，我也想。”
“……对不起”
对不起我是以这样一个糟糕的身体状况遇到的你。
最早的时候橙子接近粉字的动机不纯，但也不坏，只是想学到粉字会的东西而已，在她成为粉字助手的时候目的已经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