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白/何等幸运,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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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七岁那年,遇到了同是七岁的他。
“喂,你怎么蹲在这哭啊?还脏兮兮的…就像…小狗一样…”七岁的朴灿烈拉起七岁的边伯贤,用自己的衣袖帮他擦眼泪,“哭什么哭啊…脸还黑黑的…”
他把边伯贤带回了家。
“妈妈!看我今天在学校的花坛里捡到了什么?”朴灿烈高兴地把二楼的妈妈喊下来。
“还能捡到什么稀奇玩意儿?都叫你不要老是捡些稀奇东西回家了…”刚到楼梯口的妈妈看到了低着头躲在灿烈后面的伯贤,“哟,这是哪家的孩子,怎么脏兮兮的…”
伯贤整个人都缩在灿烈的身后。
“妈妈,放水让他洗洗澡吧!”灿烈催妈妈去放水,自己则让伯贤换上了干净的拖鞋。
浴室…
朴灿烈把干净的毛巾拿给边伯贤。
边伯贤整个人都泡在水里,只露出一个头,一张脸通红。
“你洗啊,愣着干嘛,水很凉吗?”说着,朴灿烈的手伸进浴缸里试探水温,“不凉啊…”
“老师说不能让别人看自己洗澡…”边伯贤又往下沉了些。
朴灿烈咧开嘴笑了笑。“我妈妈说我们都是男孩子,所以没关系的。”
伯贤轻轻地“哦”了一声。
“把毛巾拧干了擦擦脸吧,你看你的脸还黑乎乎的。”
伯贤照做,动作无比轻柔。
灿烈看不下去了,撸起袖子靠近伯贤。“你怎么力气那么小啊?来,我帮你。”随后对伯贤的脸进行一番蹂躏…
“呀呀…轻点…”伯贤的脸被灿烈摆弄来摆弄去的。
擦完之后,灿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长得,真好看诶…”
伯贤又低下了头。
“你干嘛老是低头啊,抬起头来啊!”
伯贤两只眼睛悄咪咪地往上看。
“…你的家在哪?等会儿我送你回家吧。”灿烈坐下,盯着伯贤。
“家…我好像…好像没有家…名字是老师取的,老师说,我就叫边伯贤…”伯贤变得手足无措。
…
“你为什么要蹲在地上哭?”
伯贤想着想着,眼泪又出来了。“有人…有人说…说我是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还说…还说我没有朋友…没有人愿意和我交朋友…他们都不喜欢我,他们说我是野孩子…”
“诶诶你别哭啊,你哭什么啊…”灿烈也慌了手脚。
他最看不得别人哭。
“以后,你就留在我家吧。”灿烈手捏成拳,放在浴缸上。
是肯定句。
“好。”
也是肯定句。
………
今年,他二十八岁,喜欢上了同是二十八岁的他。
“你真的要守着那个边伯贤吗?”灿烈的妈妈三天一小问五天一大问。
“当初我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不就注定了吗?”灿烈吐出最后一口烟圈,把烟丢在地上,踩灭。
“可是…你知道,现在的世界…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灿烈看着房间里追剧的伯贤。“就他了,八字不合也好,不被看好也罢,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