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也要闹腾
玄悯一直有意让国师从朝堂中淡化,这些年也少有出现在太常寺,但一年一次的祭天,玄悯还是会下山主持,算是安抚人心。
薛闲虽对祭天的各种事宜无甚兴趣,但他近日无事,一人在簸箕山等玄悯归来也过于寂寥,便存了与他同去的心思。
只是这祖宗觉得自己若是主动开口,便仿佛要时时粘着玄悯,十分不舍他一样,着实有损威严。
玄悯不知道这孽障又自己瞎琢磨什么,整理好衣袍,走到门口时有一丝犹疑。
玄悯转过身,看向装作看书的薛闲,思忖片刻开口道:“我不日便回,你可要与我同去?”
薛闲马上合上了书,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过于兴奋,又装模作样再次打开,咬了咬舌尖道:“祭天那么多人,我可不喜与人接触。”
你去饭馆不也与人拼桌吗?
看那孽障偷瞄自己的眼神,玄悯心下了然,却故意道:“祭天之时,我身旁不常站人……”
薛闲刻意要讨一个与他站得近的位置,如今进退两难,心中烦闷,打断道:“如此我便不……”
玄悯敛了敛目遮住笑意,继续道:“如此,你可以在我腕上。”
薛闲不喜与人摩肩接踵,又不想被那么多人盯着猜测身份,这秃驴手腕上倒是个好去处,到这时,他还是想摆一摆架子,用眼睛瞟着玄悯:“你这手腕咯人得很,你若是带桃汁烧肉回来,我倒是可以屈尊待一待。”
“好。”
虽说是让他变成小细龙,可真正到了地方,薛闲又讨厌被跪拜国师的人,看见缠在玄悯腕上的他,于是悄悄游到玄悯掌中,变成了金珠。
他这样贴着玄悯的手乱动,玄悯感受最深,正要想让他安静一些,就感觉他变成了金珠,玄悯握住手,让他躺在自己的掌心里。
玄悯的手一如既往的凉,薛闲在他的手里滚了两圈,玄悯被他蹭的有些痒,攥着这颗珠子用拇指摩挲了两下。
之前薛闲还未与珠子建立起全部的联系,玄悯碰珠子的时候他就有微弱的感觉,如今他已回到本体,被玄悯这样摩挲,就像轻抚在他身上。
更何况这秃驴闭着眼睛瞎摆弄他,摸的是他的龙腚!
虽然平时玄悯也碰,但薛闲不愿意了,他琢磨了一会儿,又变成了细细的龙,才绕上玄悯的腕子,就昂着头照着拇指咬了上去。
玄悯此时已到了大殿内,只剩他一人在此诵经,玄悯行了佛礼,这孽障咬着他拇指的样子就从袖摆里露了出来。
玄悯:……
想着他应是在袖子里待的长了,又开始生气了,玄悯默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又闹什么呢?”
“秃驴你这狂徒,竟敢当着那么多人摸龙腚!”虽然知道玄悯并非刻意,也无法控制摸了他哪,但难得抓到了玄悯的把柄,薛闲还是要闹的。
玄悯:……
看着他一副理不直气也壮的模样,玄悯装聋作哑,闭上眼道:“这是佛殿。”
言下之意,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还是闭嘴吧。
薛闲不得理,更不饶人,道:“佛祖不乐意会吱声的。”
“看,他没吱,你别想岔开话题!”薛闲又装模作样地等着佛祖吱声,说完话就又张嘴咬上了那个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