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拱手尊列位-.』(5)

“今天就在这儿我得替我跟楠楠给你们道个歉。刚才师父也说了让我们搭档一对儿给你们唱歌。但是到我这儿为什么就我自己了呢？楠楠他这都七八天了闹嗓子又发烧断断续续的皆不见好。原本他发烧...在28年的时候我师父让他带四队，原来四队队长你们也都知道是谁是吧？那比我还清楚！太子妃，现在得叫班主夫人。就他发烧我就给接过手来了... 这几天不是纲丝节吗？实在脱不开这才上台了，可能他白你们都看不出来... 他今天得往脸上打了半斤的粉底，刚才在台底下那小脸儿蜡黄的... 说实在我比他大不了多少，可我瞧着心里照样不是滋味。”看看... 我说的没错吧！亲搭档的滋味我估计我是体会不到了。但我能看到父亲看着九龄哥的背影，那份眼神带给我的是父亲对儿子成长的最大欣慰。此时此刻我听不到看不到... 唯有那心中的一束光是打在父亲身上的，唯有那一个眼神是让人终身难忘的。
缃色，玉色，黑金，藏蓝。满绣的大褂仿佛一针一线中都代表了父亲对儿徒们的所有期待。
“陶阳...我儿子，你们也是都知道。爸爸就把剧社先交托给你，你也帮你大林哥哥多少撑着点...爸爸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这错不了。筱怀那他更不用说...虽说我这开口，可能占人家孩子便宜...但算起来我算是他师爷。他是我这第四个徒弟...现在重新排了家谱是第三个。你们都知道吧？现在小辫儿是大师兄。人家筱怀也是好孩子。”爸话才刚说完... 话音还没落下就瞧见小哥哥执后襟撩前褂摆，以膝碰地而跪。随即跟着跪下的是哥哥... 他们都是父亲的儿子更容易比儿徒还要了解父亲的一片苦心。
“儿啊！来起来儿~ 儿~父亲得放手了。不能总让你们折断翅膀，现在的你们得独立飞起来了。我的儿~ 都快起来。还有这看到没？这我们说起来也是好几百人的相声团体...这出来的角儿没一个好人，全都是病病歪歪的。可不得了~ ”父亲总是说我多给你们一点苦，让你们一开始活的没有人模样等往后这面子得自己挣。在家里吃的苦多了，出去了就不会受苦。可您都说了得吃苦，后面这唐突加上的一句话... 父亲，您当真认为儿子看不出您眼中的心疼吗？
“仲元，大楠。师父是看着你们一步步成长过来的。师父的九龄转眼都长这么大了...当年要不是你年岁小，也不用再等到九字科。大楠他是个老实孩子...师父也放心。你们这是血脉相连的兄弟...师父也把你表哥托给你，师父知道即便是我不说你们也不会走弯路...可师父说这些终归你们往后才是最亲近的。”父亲真的是老了，年轻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跟徒弟们说这么多的话，更不会说的这么露骨。如今真让他把心尖尖的东西交出去...即便是亲生的孩子也是千百个不放心。
“小孟九良也是...往后多过来玫瑰园多陪陪你师娘...她一个女人这辈子不容易。我退下来就打算好好多陪陪她了，师父放心你们，看着长大的孩子没什么好说的。你们长大了师父就老了...往后有空就多回来。你们爱吃的炸酱面师父都给你们记着呢。”哥哥说他小的时候若是父亲对他有对我这么多的疼爱...他可能就真的会直接遵循希望，稳定生活。可他说相声改变了他今后的一生...他也会跟着父亲的脚步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可我看来...父亲对徒弟，比对我和哥哥无论哪个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