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破狼/长顾】震惊！大梁皇帝夜不归宿，其父直奔皇宫，究竟意欲何为？(2)

但喜欢归喜欢，愧疚归愧疚，有那么一瞬间，长庚莫名觉得顾昀走路的气势像是来讨债要说法的，就如同丈夫打着公务繁忙的旗号光明正大地夜不归宿，在家独守空房看啥啥不顺眼的妻子“好心好意地问候探班”，先来一个温柔善良人畜无害的笑，来让丈夫放松警惕。
“子熹！我……”
我好想你，对不起。
长庚连开口的勇气也被一股无形的家伙给抽走了，一时间不知道先表达思念还是表达歉意。从龙椅上窜起来的他像是发出的箭矢，已经无处遁形。
“紧张什么，背着我做了些什么好事？”还不等长庚张嘴说什么，顾昀自己先转移了话题，“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长庚顺着话音看过去，只见顾昀从背后拎出食盒，左看右看，愣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总不能把奏折当桌垫吧！顾昀他还真想这么干，要不是这些个劳人心神的东西，长庚又怎么会夜不归宿？
“等等，我收拾收拾。”长庚嘴上这么说，手底下已经一沓一沓地将倒霉折子放在地上，累出个摇摇欲坠的姿态，生怕谁撞不翻这块儿“危石”。在顾昀看来，长庚就是故意的，这一点倒是像他亲传的。
长庚快刀斩乱麻地收拾好了几案，顾昀也就心安理得地放下了食盒，可还是耐不住皮痒带来的些许小遗憾，心里默默地先放过它们。
也不知道是哪个汽灯闪了苗儿，跳跃舞动的微光堪堪映照在长庚的眼角上，就连这些也没逃过顾昀千锤百炼过的反应。抬头看去，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眼花了，定睛一看，长庚眼角下的，是颗如假包换的朱砂痣，就是不怎么圆，像是被人蹭过了……更像是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真是令人不爽。
“嗯？”长庚下意识抬眸看向顾昀，对上他那想笑又笑不出来的目光，“子熹？”
顾昀大概是许久没听到有人用如此温柔的口吻唤他的字了，回应给了长庚同样温情的笑。
“陛下今日可不比往常……”顾昀咬字缓中带柔，柔中带媚，酥到了皇帝陛下的骨子里，本想开口问个所以然，也吱不出半句声了。
顾昀对长庚是知根知底，想着什么也尽数表现在了神情上，看来多日不练，他撩人的本事依旧未减，大将军“战无不胜”的名号果然不是盖的。
“眼角真好看……”那是来自于顾昀眼里耽溺的目光，话语随之意犹未尽，“陛下平日里怎么对臣的，臣也想试试。”
……
顾昀还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语气却藏不住他的笑意：“嗯，感受到了，”说着还抽回自己的手，做出教书先生的手势，“刚刻上的啊，心跳还挺快。”
灯火依旧，朱砂痣却远了。
长庚再一次感受到了挫败，顾昀每次摆出一副开玩笑的样子总会让他很不爽……确切的说是失落，患得患失的滋味儿是不好受的，他太渴望一些东西了，总会将这些护得很好，儿时的磨难挫折也让他更珍惜已经得到的，但他所要的，并不受他个人的意志而改变……即使他清楚顾昀爱和他开各种玩笑，但他次次中招确实不是什么好兆头，顾昀会在这个过程中越来越享受其中的乐趣，万一哪一天他来真的呢……长庚真不敢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