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飘摇的那些年（五十七）

院子里孩子们看见师娘推搡着师父进了房间，也跟着好奇，看到小辫儿三哥两人的样子，又不免同情起来，陶阳就是个例子。
“三哥，我帮你吧”陶阳跟着俩人进了屋，抢过药瓶纱布。
“不用，你歇着吧”衣服撕裂了，孔云龙在换着，可血混着衣服的布料粘在皮肉上，想扯下来免不了又是一番折腾。
陶阳也没听他的，动手帮着换起衣服来，孔云龙也就默认了。路过的郭麒麟见了，也进来，帮小辫儿喷着跌打喷雾。
另一波孩子则趴在门口，听师父师娘的对话。奈何屋里太吵，小孩子们又叽叽喳喳怨着谁又占了谁的位置。实在是听不出什么。
夜，渐渐深了
直到孩子们都困了，三三两两地回房睡觉去了，也没见师父师娘出来。可声音不断，两人还在一直争吵着。
师父说这是第二次犯错误，一定得逐出师门
师娘说也不都是孩子的错，再给一次机会。
师父说不能惯着至少要先赶回家再做定夺
师娘说小辫儿好不容易回来不能再赶回去。
师父说怎么着也要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不到打他们三天下不来床都算我劲儿小
师娘说孩子还带着伤，而且师父已经承诺过不再随便打孩子。
师父说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妇人之仁，能教出什么来？
师娘说没见过你这样的人，一介武夫，什么也教不出来。
师父说我是为孩子好
师娘说我是为孩子好
……
第二天，师父师娘谁也不理谁。孩子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没人再提去动物园的事儿，都自觉地练起功来。
“德纲啊，谦儿写的你俩的新活我又帮着改了改，你看看吧”
“哎”
许久未见的张文顺偏偏这时候出现了，两口子又不想张先生跟着操心，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可小孩子都能看出来的事情怎么逃得过张先生的法眼？
“你俩怎么了？”
“啊？”老郭还想着能糊弄过去“谁啊？”
“别跟我这儿装，怎么？跟媳妇儿吵架了？”
“咳……那个……您要是不急，就先放这儿，我一会儿就看”老郭转移着话题。
“行，那我先走了啊”张文顺也不强求，只留下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就离开了。出了门就给于谦挂了电话。
……
“哎呀郭老师”不一会儿，于谦就拎着大袋小袋的吃的来了，后面还跟着谦嫂——白慧明。
“这今天是怎么了？净看我们出洋相儿来的吧”老郭心里琢磨着，明面上还是笑着迎出来，客客气气地“哎呀于老师，您怎么来了”
“您老师您老师”于谦赶紧客套着，把东西往地上一放，悄悄冲白慧明使个眼色，就单独拉着老郭出了大门。“跟您说点儿事儿”
白慧明那边也心领神会似的，拉着王惠进了屋子“这么长时间了，咱俩也没好好说说话”
……
半晌
只见于谦拉着郭德纲回来，老郭满脸堆笑地要道歉。
王惠被白慧明拉出来，羞羞涩涩地要认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