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GO/BeastVIII（混沌恶咕哒子）·天青极地净土 可可西里24 斗境·神相天宫突破战(3)

等等，这好像是个思考过的问题。
等等……
藤丸立香尽全力让自己不要陷入胡思乱想，但繁杂的思绪，没有答案的问题一直充斥在他脑内。
“还有多少英里？”立香问摩根。
如果还很长，那就要仔细规划行路，要调节体力……
对了，不能扎营，没有扎营的物资，什么都没有……
不应该问这个问题，只要快步走就行了……
已经很累了，已经很晕了，太冷了，想要休息……
“还有10英里。”摩根的两条手臂现在只能耷拉在身侧。
牛顿已经睁不开眼睛了。
“立香？立香！”摩根的招呼打断了立香不由自主地停滞。
“哦，哦。”
“玛修亲还在等你，别放弃。”摩根艰难地说话。她不只有双臂被冻伤，她的耳朵，脸颊，鼻子，已经失去了痛觉。“严寒会迟滞你的思考，别因此陷入胡思乱想。控制你的意识，别乱想，不要去想抵达终点，也不要想不能抵达终点。这是必须跨越人类本能的恐惧，机体与精神的双重极限，才能求得一线生机的死地。”
“嗯。”立香回答她。
达芬奇亲现在会不会已经把玛修带回了迦勒底……
前进，前进，只有前进。
自己的双臂还好，还能控制。
似乎已经适应了寒冷，似乎已经适应了寒风刮骨的痛苦。
然后……
疲惫像是连绵不绝的浪，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拍击在他的心头。
“呼……”绝对不能倒下。
摩根在坚持跋涉。其实她不必受此痛苦，这只是她的一个分灵。
躺在冰川上，舒服地死去，对她本体的影响微乎其微。她已知晓天宫的真相，且这天宫很明显在渐渐离世界远去，那“敌意”没有深究的意义。
但她如果死了，他就会死。
牛顿已经没有睁开眼睛的力气，但她还在奋力踩踏双脚。她不必受此痛苦，她是英灵。
她随时可以自杀，返回座上。她只是被这大圣杯不知出于何种目的召唤出的英灵从者，她早已超脱了时间。
但她如果死了，他就会死。
为了能从酿造“伟大的悲剧”的死地求得那个人类的生存，为了走过“伟大的悲剧”未能走完的20英里，这些“伟大的人类”们坚持着。
人类的赞歌是勇气的赞歌，人类的伟大是勇气的伟大。
他们是真正的勇者。
相信什么，执着什么，就是什么。
最后的10英里，是重复了无数次的混乱的思绪，是重复了无数次地艰难地抬腿，无数次被风灼痛，无数次念及玛修，那个纯洁善良的后辈。
身后两位被迫受肉的从者，她们的机体已至崩溃边缘，牛顿甚至开始梦呓。
当他们看到那标志着补给点的石柱时，一切都结束了。
结束，或者是结束。
很幸运地，是结束了。
看到了熟悉的凌霄宝殿。值得庆幸的，是三位那严重到足以致命的冻伤并未存留到走出结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