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萝li莉与十日谈46

『第十日』1
人不可能一直活在自己编织的梦境里，最终我还是醒了，直面我这双已经沾满鲜血的手。
“如果一切都是梦境，那么陆菁文是谁？”
回到现实，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虽然明白了很多可不明白的却更多。
没有人能回答我的问题，想要知道答案，我必须自己去寻找。
“你是谁？”
对面那个身穿白大褂的人我看着很熟悉，好像曾经在哪个梦境里见过她一样。
“柳琉。”
那人听了我的话后眉毛扬了扬，似乎很惊讶于我的回答一样。
“那么，柳留琉去哪了？”
她的目光逼视着我，我突然想起来了，她不就是我梦境里出现的那个医生么，梦境里我把她当恶人了。
“死了。”
我的回答依旧很平静，为了蒙混过关，我必须装作自己已经好了，已经变回绷劲那个无害的柳家大少柳琉。
“哦？”她显然不信，毕竟曾经那个“柳留琉”就是一个妖孽，那么多医生费尽心思想要抹除他，最终无一不是无功而返。
“唤醒我，他自然也就死了。”
其实并没有，他还活着，只要我还活着，他就一直活着。况且，那个梦境里出现的一切都需要他去搞明白，凭我是做不到的。
那医生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尤其在我已经恢复了清明，回到现实后，等待对我而言更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好在，我的演技还过得去，最终他们商量决定放我离开。离开那个我带了三年多的地方，我心里竟然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难道我还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成？这地方于我而言就是一座牢笼，虽然它的名字是“精神康复中心”。
回到记忆中的那个别墅，面对与梦境中全然不同的父亲母亲，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无论用什么样的借口也无法改变我曾在精神失常的时候策划了很多起谋杀的事实，如果不是因为我有精神疾病以及当时我还没有成年，我现在应该呆的地方就是监狱了。
“爸，妈。”
我开口，两个老人怔了怔，眼中泪水滚动。
十年了，已经整整十年了，这个混小子终于回来了。
“回来就好。”父亲得声音还是那么稳重，无论何时都能令我心安。
“儿子，过来让妈看看。”母亲没有父亲那么冷静从容，儿子住进精神康复中心整整六年，期间换了好几家，最终能康复也不枉她苦苦等待那么久了。
我依言走过去，近了才发现原来母亲的头发已经飘白，眼角也出现了皱纹。
说出来可能没几个人会信，我记得，我离开家的时候，母亲正值风华，美得不可方物，如今…
他出现的那十年里，我一点记忆都没有，就算最后他将记忆分享给我了，对我而言，那些记忆与看了一场电影也没有什么区别。
谁能理解那种睡了一觉，做了一个梦后，眼前的一切根据梦里的一切变得陌生起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