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绮梦之名》第十三章(9)

“我当然知道！大江山……”华扇突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似乎很懊悔。
“既然找不到救下所有人的方法，那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下多数人，哪怕要我动手……这就是社会进步，世界发展的道理！”八云紫围着两人走了一圈，无比认真地告诉了两人，自己为什么要那样做的根本原因。
“紫！”绮梦突然变得很着急，激动地站了起来。“如果那活下来的五百人，后来又分成了三百人和两百人，然后又发生了类似这样的事……如果一味坚持同样的做法，一开始的八百人，到最后活下来的只有三百人！”
“是啊。可那又如何呢？”紫看向上方，长叹了一声。“只有这种方法，能够让活下来的人最多。”
然而，华扇自己也突然意识到，这是个严重的问题：一开始的“杀少救多”，做到最后，反而死去的，只会越来越多，而真正能得救的，却没几个。到头来，这难道不是“杀多救少”吗？难道八云紫没意识到这一点吗？
面对这样的境况，有个人发出了最后的呐喊：“我们不能只救我们只想救的人！”这是来自绮梦内心的最后信念。
看着完全失去耐心，不为所动的八云紫，华扇也站了起来，小声地对绮梦说：“对不起……这一两年，我们瞒着你，清除了很多妨碍我们的存在。要么赶走，要么永远消失。为了帮你实现你的梦想，我们必须这样做……”
“华姐姐，为什么！？”虽然她早已知道，但仍然不愿相信。
原来，自己的养女是看到了太残酷的真相了呀。“科技进步，政权更替的理由再冠冕堂皇，到最后不过都是清除异己的利己主义。为了幻想乡的新时代，牺牲在所难免。那些冥顽不灵的妖怪与人类，死了，不正是好事吗？”紫语重心长地看着绮梦，这般说道。
“说什么呢？你把那些为了幻想乡而牺牲的放到哪去了？”
“噢，抱歉，我这人记性不好呢……但意思还是一样的。”
然而，两人慢慢才注意到失落地坐下的绮梦。她的心情似乎又差到极点，默不作声。那心如死灰的眼神，似乎告诉了她，到最后，她一点都没有帮上忙，反而加速了人类与妖怪的恶性循环。
“够了，别再说了……过几天是例大祭，可别坏了大家的期待……我今晚在这里照顾一下你吧。”华扇显然注意到绮梦那黯然的神情，可惜她依然一言不发。
“也对。反正呢，该做的都差不多做了。”紫看着绮梦，温柔地说道：“我知道你讨厌我那样做，但我希望你依然能理解我，我是为了你，还有整个……幻想乡。”话毕，她展开了隙间，看着华扇，不满地说道：“你怎么总是黏着她，还没受够你的影响吗？”
华扇就很气不过了。“你什么意思？！现在说错话的人，是你！”
“哼，你好自为之。我现在关心的人，只有一个。”话毕，她消失了。
华扇看着寂静的神社，忧伤地感慨道：“唉……为什么，都要一个孩子来承担啊……”
幻想乡的第一位巫女，当晚，完全无法入眠。
她一直都在想，如何同时救出，五百人与三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