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落时(2)

”
说完这些亚兹拉尔转身走开了，只留下约瑟夫不满的一个人在院子伴着满地风吹乱的落叶。
7
一切的转折发生在约瑟夫进入庄园的第二年。还是这个萧条的季节，起初不情愿的约瑟夫已经渐渐习惯了规则，他会在游戏结束时祷告借以超度在游戏中死去的人。庄园的生活虽然不忙碌但也并不清闲，他和亚兹拉尔总会在空闲时一起喝一杯下午茶。那天约瑟夫刚落座，端起泡好的锡兰红茶就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他扭头看向亚兹拉尔，很显然他们都注意到了。那个身影是新来的求生者，名叫卡尔的入殓师，他戴着口罩显得有些慌乱。之后亚兹拉尔起身将迷路的求生者带了出去，剩下约瑟夫一个人也不再有喝茶的心情了。这件事很不正常，亚兹拉尔主动去询问求生者的行为已经很奇怪了，竟然还主动提出送对方回去。约瑟夫想不通，越想越烦躁的他放下茶杯独自回去了。
8
约瑟夫站在游戏场外亚兹拉尔惯常出的大门外等待，大门已经开了许久，可是心里期盼的人却始终没能出现。他知道亚兹拉尔是不喜欢拖延的人，游戏结束后会很快出来，除非……出事了，不会的！约瑟夫制止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9
压着心中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约瑟夫踏进门去，进入场地内没几步就看到了求生者在血中的尸体上面有片染血的枯叶。一直往里走，当数到了三个求生者时他忽然听见教堂的中央有声音。约瑟夫欣喜的快步过去，“是夜莺小姐？”他走进教堂，首先入眼的是倒在地上的黑色身影，是那个叫卡尔的入殓师，黑衣的入殓师僵硬的躺在地上看起来没有气息多时了，白色的口罩脏兮兮的沾满了血迹，头发也有些凌乱，但那并不是亚兹拉尔的惯用手笔。亚兹拉尔跪在入殓师的身旁，身体有些颤抖，他背对着约瑟夫这使约瑟夫看不到他的表情，只隐隐听到他在问“为什么”。夜莺小姐看到了约瑟夫可是没有丝毫的停顿，她说道“他本来尚有逃脱的机会，你知晓庄园的真相和规则却仍要告知，这就是他非死不可的理由，而身为泄密者的你也不能再活着”。
10
约瑟夫并没看到夜莺小姐做了什么，他只看到亚兹拉尔缓缓倒下的身体，暗红色的液体缓缓从他的身下向四周蔓延。约瑟夫慌了，他赶忙跑去抱起了亚兹拉尔，甚至来不及去质问夜莺小姐做了什么。亚兹拉尔躺在约瑟夫的怀里有些感慨“最初是我告诉你庄园的规则我们没得选，最后也是我做出违反了规则的选择。”亚兹拉尔的声音仍旧清晰甚至听不出他糟糕的状态。“约瑟夫，我爱上了卡尔，我不希望他踏入这荒唐的游戏场，我希望他能离开，可是就像我告诉你的那样，我们有些时候没得选。”说完这些，亚兹拉尔的气息渐渐消失，没有了虹膜的眼睛也渐失神采。他用最后的力气极小声道“吾生于死亡，赐予死亡，如今也拥抱死亡”。
11
心疼的感觉在约瑟夫的身体里不停的横冲直撞，他小声的叫着亚兹拉尔的名字，脑海里一直在回放他们一起生活的画面，只觉得心里疼的难受，就像找不到宣泄口马上要被撑裂了一般，眼里多了些晶莹在闪烁，似是怀里的人一般要离他而去。他突然抬头想质问夜莺小姐，却发现她早已在他不知觉时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