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行》第一章——入侵之始(2)

这是蒋楠的厉声命令，随后枪声响起，按照标准流程朝天鸣枪，这是一发空包弹的警告。
但显然双方的扭打还在继续，徐盛痛苦的叫喊，他显然被酒鬼攻击到，受了不明程度的伤害。
于是第二声、第三声枪声，这两发是货真价实的实弹。
“该死！”只听到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似乎子弹没有对嫌疑人有太大的伤害。
江城巡逻警察配备的是64式手枪，而会议室的所有警察都知道，这种手枪有两种致命弱点。
一是装弹量少，二是杀伤力只能起到威慑作用。
在实际面对危险时，它的伤害对于犯罪人员来说是有限的。
而且，算上枪膛的子弹，也只有七发7.62毫米子弹。更为致命的是，一般警察只会装三四发子弹，以免损坏弹夹弹簧。
果然，蒋楠的64式空仓挂机，后面便是急促的脚步和关上车门的声音。
执法记录仪的视频戛然而止，会议室的窗帘被拉开，一位身穿着警服的女人，站在屏幕的旁边，开始用麦克风继续讲道：“徐盛的记录仪因为电池损坏，记录在这里也就终止了。”
“于是下面，是蒋楠在车内呼叫支援的对话。”
“呼叫分局，呼叫分局，这里是三四，这里是三四。”
嫌疑人似乎放弃了徐盛，而是用身体撞击着车门，还有指甲刮着玻璃的渗人声。
“请讲。”
“警员倒下，警员倒下，我们受到袭击。新林国道由南向北临时车道，需要紧急支援！重复一遍，需要紧急支援！”
“收到，正在调度，请呆在原地...嫌犯还在附近么？”
“在我车门外，他妈的，你们快来，他要打碎车窗了！”蒋楠毕竟是菜鸟，徐盛丧失了知觉后他也慌了神。
过了几分钟后，蒋楠又开始通话。
“呼叫分局，嫌犯好像已经逃窜，我将下车救助警员，重复一遍...”
“支援马上就到，请确认是否没人。”
“没有任何人，啊，徐哥还有呼吸！”
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直到接线员继续说道：“三四，三四，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录音片段也放到了最后。
“各位，据现场调查，我们没有发现任何尸体，包括蒋楠。”
女人接着切换图片：三颗弹壳和记录仪的特写，它们的背景还有点点鲜血。
“该警车的行车记录仪还没有检修，所以当时并没有录像，而视频和录音也证明，蒋楠向嫌犯开了两枪，并没有阻止他继续行凶。”
“值得注意的可疑点有很多，蒋楠下车以后遇到了什么？是什么拖走了他们的尸体？凶手有几个人？这些都是我们需要做的工作。”
“江城警察重案组正式确定将此次事件命名为‘712’案件，进行专案调查。”
“希望我们会在凶手谋害更多人之前，将他们绳之以法。”
“好了，散会，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众人逐个离开会议室，而女人却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看了一眼照片和文件，沉思不语。
她转而将自己的目光望向窗外，江城的阳光依旧，高楼大厦之中透露着现代化的魅力，每个人都井然有序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丝毫不知道在这座城市下，究竟藏匿了多少死亡和痛苦。
“这次案件，困难重重啊。”她最后幽幽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