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卷】—《孤独永恒》“吟游诗人×种花人”(4)

说着卷也就着刚才被咬掉一半的糖葫芦咬了一口，红果的他可是精挑细选过的，卷皱了皱眉“明明是甜的!”，壳又在逗他，卷刚要转过身
“看这是什么?”
壳从背后变出一个精致的褐色本子，卷自打跟了壳以来，最喜欢这些文艺的东西，每次路过卖纸张书本的摊子，都会盯着那些精致的本子看许久，这次壳给他弄了一个最别致的。
卷紧张地咬着下嘴唇，不敢用力地翻开本子，生怕弄坏，一打开差点尖叫出声，首页粘着全是他偷拍卷的照片，大大小小的黑白胶片里尽是满满深情与说不完的感动，不知看到了哪一张，卷的脸蹭的就红了。
“你这人，连人家洗澡也偷拍”
“你害不害臊....”
“不害臊，谁让我的人不穿衣服也好看....这不能赖我，嗯，不能赖我...”
翻到末页，卷的心怦怦跳着，末页是他写给卷的情诗，虽然就是简单的一行字，还还是难掩心头满溢的甜蜜。
“喜欢吗?”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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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1年，薄秋，卷23岁，壳25岁
壳: “我们玩个游戏吧”
卷: “好啊...”
壳: “那就捉迷藏吧”
“数到100你就来抓我”
卷:“嗯，好.. ”
虽然是小孩子幼稚的游戏，卷还是陪壳继续了。
这场游戏也许很快就会结束，也许一辈子都不会结束，壳穿好了军装，拉上了一走仿佛就是一辈子的行李，他站在街口对着卷说玩捉迷藏吧，卷笑着，壳也笑着，但谁都知道笑眼中的泪多么苦涩。
100到了，卷转过身，眼眶终于红了
临走前，其实壳送了卷一粒白色风信子花种，他告诉卷，花开了，他就回来了。
无声的告别，依旧是烟雨朦胧的江南，天气开始转凉，萧瑟的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那一天，他们两个人玩了一场毫无意外的游戏，数到100了，卷没有找到壳，只留下空荡的街与苍白的天。
壳走远了，卷失魂落魄地开始大哭，他一直在等一个转身，从壳离开的那一刻起，他就在等，等壳回来。
他知道壳肯定又在诓骗他，这个捉迷藏藏了那么些年人也该出来了吧，所以卷年复一年地摆着他的糖葫芦摊，等着那个特殊的顾客。
其实壳走的第二年他就预感到了，城外连天的炮声染红了天，刺耳的哭闹声沸腾了整个旧城，每个孤勇的灵魂都加入了那场战争，最后旧城完璧，唯独心城崩塌。
卷一直小心翼翼保存着壳送给他的东西，他怕坏了，壳回来看到会不开心，甚至连住的地方也从未变更过，屋子漏了就修补，院子里叶落的厚了就扫扫，门上的漆掉了就刷刷，每晚他都不会熄灭屋子的灯，他怕壳会找不到回家的路。
三十年过去了，卷53岁了，当初买糖葫芦的小姑娘也有了自己的孩子，一个时代的人变了模样。
“流年未亡，夏日已尽”
“种花的人变成看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