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小说】《绮梦之名》第十二章(7)

“我们从不应该拒绝任何人！”绮梦的这句话，回荡在整个山洞里。
大家沉默片刻后，这位大虫妖慢慢发话了：“博丽的巫女啊……”对方似乎在感叹什么，也似乎不想再隐瞒。“你真的认为，人类会接受我们吗？我们可是面目可憎的吃人妖怪，哪怕其中的我曾经有个神明的名号……”
“我可以帮你！我既然能让他们接受紫，也能……”绮梦正欲上前，却被仙人拉住了，但她还是意志坚定地大喊出一句：“我也是人类，但我可以接受！”华扇吃惊地看着这位女孩。
是的，这是华扇活了那么久以来，看到的第一个，面对如此让人恐惧的妖怪，都愿意接纳其的人类。
也许，这位小女孩，就是可以接纳一切的存在。所谓“天道”，不也正是如此吗？
突然，对方叹了口气，有所释怀，而两人看到原本面目可憎的大妖怪，逐渐幻化成一位留有灰蓝色长发的少女。虽然化成了人形，但早已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绮梦感到十分吃惊：“华姐姐，这……”
华扇突然明白了什么，马上追问道：“你为什么？如果这原本就是你本来的面目，那你……你本可以被村民所接受！”
她口吐鲜血，却依然勉强地笑着，十分虚弱地看着绮梦，用温柔的声音说道：“你的善良，我收到了……你不愧是人类的顶点，但可惜啊……你始终是个特例……”
绮梦脸色逐渐发青，慢慢走上前，似乎完全没法接受事态的发展。她伸出了颤抖的双手，想治疗这位“虫妖”。
然而，那位“虫妖”的身体，正在逐渐消失。她看着绮梦，遗憾却带有一丝慰藉地说道：“所谓神明，到头来和妖怪也没什么两样……没人信仰我，跟没人相信妖怪的存在，结果都是一样的……”
华扇突然想起来以前某位虫妖说的话，然后似乎顿悟了什么，赶紧问道：“你……你没有发动异变？是被那些虫妖逼你的？”
“华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绮梦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华扇，而仙人十分不解地继续追问：“你本可以加入我们，为什么……要走到这地步！？”
对方笑了笑，慢慢说道：“它们需要我来充当信仰的来源，而我正好也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类，能真正地，发自内心地接受妖怪、神明，还有很多被遗忘的存在……”她看着绮梦，眼角泛着泪光，温柔地说道：“最后我等到了，也未算太迟……”
“不……不！请让我为你治疗，还不算太迟！”眼角泛着泪光的绮梦加快脚步地走过去。
然而，对方却示意不要过来：“听，听我说……并不是所有妖怪，都能亲近人类……面目可憎，张牙舞爪的妖怪，只会让人类感到恶心和恐惧……它们也许对人类没有敌意，但注定无法和人类生活在一起……”
绮梦停下了脚步，说不出任何话。她一直在坚持的做法和理念，似乎出现了动摇的裂缝。到头来，双方都是“被迫”敌对，都是逼着拼个你死我亡。任何一方的胜利，实际上都是满盘皆输，鱼死网破。她一直都希望能找到救下所有人的方法，可到头来，她不仅没救到，似乎还导致它们互相敌对，互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