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二幻想(2)

“我明白呀，咳，咳，可，咳，可是身体…自己就…动了，咳咳”
艷因气血翻涌而显得潮红的脸上漏出几分感慨神情，道:“人总是会变的。原来的你，很怕死的”
“哈”清一声似自嘲的轻笑一声。
艷屏息凝气，剑上幽暗玄光一闪，清只感觉灵魂深处一阵剧痛。
艷缓缓抽出插在清心口的长剑，道:“我斩了你灵魂本源，有曼陀罗花在，你暂时死不了。所以，珍惜最后的时间吧!”
清洒脱的笑了笑，“我一直认为你的斩魂剑式很没用，如果有机会，与其斩人魂源，不如直接砍死来的好，现在却是我身受此剑，呵，好一个因果啊。”
艷没有在理会清，也没有去杀一旁的女子，转身便要离开。
“有酒吗？”清问道。
艷反手抛给清一坛酒，道:“女儿红，二十八年的。”
接住抛过来的酒，清低念道:“原来相识已经二十八年了呀。”
虽然艷已经消失，清任然向着人离开的方向喊道:“拦你来此的人怎样了”
“与你一样”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在灵魂本源被斩碎时，一朵奇异的花朵，在清的魂海绽放。奇异的花纹从魂海蔓延到肉体，吸收着主人受到的伤害。艷消失后，清催动曼陀罗花，稳定住自己的伤势，然而花虽奇，但对魂源的破碎无力回天。
睁眼看到了女人担忧的双眸，清摇了摇头，道:“没事的。”
“可是，你……”
清用有些沙哑的声音温柔地说:“不会有事的。”话说完，清牵起女人的手，一步迈出，天涯咫尺。
为了照顾少女，清间断地使用咫尺天涯的神通。山谷战后，接下来的路倒是分外平静。
和艷相遇后又过了半天，清和少女行至一处田野，一个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者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对少女微微屈身道:“小姐，我来接你回去了。”
清松开一只牵着的手，略微有些不舍地道:“到了啊。”
少女沉默了一会儿，黯然问道:“你后悔吗，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丢了命”
清转身正对少女，伸手将少女凌乱的头发揉的越发凌乱，笑了笑，道:“我是一个杀手，杀的人越多，越了解生命的脆弱。越是了解，越是怕死，越是珍惜自己的命”清顿了一下，温柔地接着说:“然而，我还是遇到了比我生命更重要的人，而且相与一十七年，所以我后悔什么?后悔遇到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还是后悔为此丢掉了生命?” 
话说完，也没等少女在说什么，情就转身迈步离开。
“可是，我后悔了”
听到少女略带哭腔的话语，清离开脚步为之一顿。
“我一直以为，我没有来处，也没有归处。但是…但是…归处其实始终与我…同在。”话至此处，少女已泣不成声，而后少女稳定了下语气，接着说，“现在，我找到了来处，却失去了归处。我，后悔了”
如泣似诉的呢喃，句句如剑，字字似刃,让清的心比长剑穿心而过还要疼。
“世间这么大，路这么长，只要愿意，总会有归处的”一如既往的沙哑音色，一如既往的温柔腔调。
清没有回头，一步迈出，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