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大太太跟五姨太私奔啦(一)(2)
“那行,明儿就结婚!”
回得周府,周少爷宽慰了父母二老,又直奔姐姐的院子。周小姐看着他又是愧疚又是不舍,她这个弟弟打小在外求学,去年才回了家里,一家人当他是心肝肉儿一般疼宠,他虽不是个热情的性子,但也是知道别人对自己好的。因此怎么看弟弟怎么懂事,周小姐摸摸弟弟的短发就忍不住眼泪了,谁忍心抛下这么懂事的孩子一个人在那深宅大院里生死不知,不管多大的本事,回了家在家人们眼里还是个孩子啊。
周少爷劝慰了半晌,又提起姐姐的心上人那位留洋回来的李家二少爷,姐姐与他是青梅竹马,也是因着这位李二爷姐姐才誓死不嫁陈大帅,自己身无所长只有这么一身好功夫在大帅府自保也是够了,干脆全了一双有情人。
翌日,大帅府吹吹打打好不热闹,接了一顶八抬大轿从周家出来,陈大帅坐在马上,勉强保持微笑,心知身后这轿子里坐着位小祖宗,回了大帅府也不敢胡闹,只匆匆行礼之后把人请去后边卧房坐着。
周少爷挥退身边侍候的丫鬟,两下拽掉身上乱七八糟的喜服披挂,寻了自己的行李衣箱,换上便服,又把床上喜被里的什么大枣花生抖出来,自顾自洗了睡下。
待到陈大帅喝得醉醺醺的被扶进新房,隔着帘隐约看见床上靠里那边的被子里裹着一个看似睡着的人形,外侧一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陈大帅酒壮怂人胆,关了门,转身走到床边,一手撩起床帘。
“叭,你死了。”周少爷面对着陈大帅,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少年的音色带着点奶声奶气的得意,如葱白一般的十指一手正捏着把小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陈大帅,一点看不出他上一秒还在安然熟睡的样子。
陈大帅酒登时就醒了,冷汗印的脑门发亮,半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自觉抱起被子,转身爬到房间里的欧式大沙发上,连喜服都没脱就睡了。
再醒来已是日上三竿,陈大帅从沙发上爬起来,发自内心地深深叹了一口气,愁啊。
周少爷已然起了,翻窗进来,手里捧着一块热气腾腾的炸糕,许是睡得挺好,或是炸糕味道好,看着心情挺好,和沙发上一脸憔悴的陈大帅形成了残忍对此。
“嘿,怎么了呀?一大早叹气。”周少爷一口炸糕,慢悠悠晃到沙发边,翘起二郎腿问了一句。
陈大帅心里悲切委屈地跟什么似的,抬头看他的眼神跟个二十八年没见着爷们的留守妇女似的,心说你还有脸问,你是睡得好,我昨儿那可是洞房花烛,谁有本大帅惨?又不敢说他,这人大清早出去买个炸糕又回来自家府上那群饭桶都不知道,谁打得过这祖宗啊……
可能是他的眼神太过幽怨,周少爷难得好心的把人拽起来,胡乱收拾了一下房里的寝具,又换上一套女装,边戴假发边说:“行啦,知道你委屈,我答应你一个条件行了吧?”
陈大帅换下皱巴巴的喜服,坐在沙发上听见这句话眼神登一下就亮了:“我我我,我想娶二房!”
周少爷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没说不行,看陈大帅都快翘到天上的尾巴,才说:“我不要面子的啊?一个月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