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如鹿归林。「3」(2)

“嗬！这把窄嗓子真好听，这不是倒仓过了吗，怎么就不唱了呢？”
她没说张磊还没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又能唱了“我……我又能唱了？真的好听吗？”这五年来，张磊从来没刻意去保护嗓子甚至自暴自弃到抽烟、喝酒，因为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唱。
“好听，真好听，你这就是老辈们说的祖师爷赏饭。”
“谢谢你，浩媛谢谢你。”张磊有点激动，抓起浩媛的手。想了一下不对，又一下放开“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我又能唱了。”
“谢我干什么啊，也不是我把你治好的，只是你一直不敢唱，没有这样一个契机。”
“那我唱了……你也得唱两句，这才公平啊！”张磊脸上露出坏坏的笑
“我是个病人！你跟我比什么呀！我都好久不吊嗓子了。”
“唱两句吧！就两句！”张磊学着女孩的语气，对她说。
“那……诶？你刚才唱的小段叫什么啊？”
“白蛇传”
“那我也给你唱个京剧版的白蛇传吧。”
张磊伸出手轻轻地鼓掌，“好啊好啊！”
“唱得不好，你可别笑话啊！”
“不能，你唱吧。”
浩媛拿起手边的水杯，喝了点水，直了直身子，眼睛轻轻一眯，右手轻拍着左手打着拍子：“你忍心将我伤，端阳佳节劝雄黄。你忍心、你忍心将我诓，才对双星盟誓愿，又随法海赴禅堂。你忍心叫我断肠。平日的恩情且不讲，不念我腹中怀有小儿郎。你忍心见我败亡，可怜我与神将刀对枪，只杀得云愁雾散波翻浪滚战鼓连天响，你袖手旁观在山岗。手摸胸膛你想一想，你有何面目来见妻房？……不行，不唱了。就这些吧，都这么多年不唱了。”
“你唱的也好啊！真亮！这是程派吧？”
“呦呵，你知道的还挺多，我唱的差远了，还是我师父唱得好。”
怕浩媛问起自己的师父是谁，张磊话到嘴边又噎了回去，毕竟现在姐夫也小有名气，再有他这一年坎坷实在太多了，先是因为维护彪哥，与某卫视立下战书，然后是昔日的师兄叛出师门，反目成仇。一连串的打击，也不知道姐夫怎么样了，那个他叫了多年师父的人，最近好不好。
张磊想的出了神，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浩媛也没打扰他，静静地看着他，轻轻拿起刚才宁宁洗好的苹果，和一旁的水果刀，削苹果发出咯吱的轻响，张磊抬起头来，看见浩媛拿着刀准备在削苹果“我来吧！你是病人。”
“你会吗？”浩媛打趣的看着他。
张磊讪讪的收回手：“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正常，现在有几个男孩子会这种活啊，要么是在家妈妈给削好了，要么就带着皮吃，甚至还会有人觉得费事根本就不吃。”十指轻动，苹果很快就被削好，以手为案，用水果刀从中间切了一刀，这可把看着她削苹果的张磊吓了一跳。
“小心手！”
苹果没有切断，然后又轻轻一掰，一个苹果平分成两半。“没事，瞧把你吓得，喏，给你的。”伸出手给了张磊一半削好的苹果。
“你的手真的没事吗？”张磊还惊魂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