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泰正】《你还好吗？我很好呀。》 文/郑商灵Sailing(3)

可是他已经有好久没见到过金泰亨了。
有多久呢，他掰着手指数了数——
啊，其实也不过是三天。
可是真的好难熬。
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田柾国见到了金泰亨。那天有点回温了，他看见他心心念念的人校服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很薄的卫衣，兔毛灰。
好看。
那个人哪里都好看。
“你、你好，好久不见……”
田柾国很紧张，开口的时候发现自己差点破了音。
哎呀真尴尬。
“你好。”
金泰亨弯弯眼角，笑了。
他又买了一罐原味咖啡。
“你在高一几班？”
金泰亨突然问。
“我在七班……”
田柾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为什么这几天都没有出现？”
田柾国憋了好久才把话说出口，末了，还很着急地补充上一句：“我天天在这里等你……”
你看吧，就是没有技巧。
金泰亨愣了一下，轻笑出了声：
“你天天来这里就是为了等我啊？”
男孩低低地点了点头，下巴近乎要埋在衣领口。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妈妈硬让他穿得很厚，高领羊毛衣的边戳得他脖子痒痒的。
“我们高三这几天模拟考，早上没有时间下来买东西。”
金泰亨解释道。
“如果以后想见面的话，可以来高三十五班找我——或者宿舍也可以，我在三栋613。”
“啊？”
他说什么？
我可以去找他么。
真的吗。
好开心。
田柾国开始和金泰亨熟络。
金泰亨的朋友问他：“你干嘛和他走得那么近……”
“学弟人很好，和他做朋友没什么不好的。”
朋友欲言又止。
-
应该是快要到期末的时候，接近寒假，天气变得更冷了。天气潮湿的时候衣服总是不干，住宿生不得不叫家长来送衣服。
十点钟下了晚修，一堆人赶着飞奔回宿舍，场面一度壮观，唯独金泰亨从人群里分了支，朝校门口走去——他下午的时候打了电话叫家人送衣服过来。
校道看起来光秃秃的，只有左右各一排瘦弱的树干，叶子没几片。
冷。
金泰亨缩了缩脖子，裹紧衣服。
到门口时，他看见了田柾国。
男孩冷得在门口一边发抖一边搓手哈气，隔一会儿又在原地蹦跳着取暖，圆圆的脑袋从背后看起来让人想狠狠地揉一把。
这个时间点没人会来拿衣物，一般人都会选择中午放学后的那段闲暇时间，除了这两位——金泰亨和田柾国。他们总是很默契地做着特别的事情，是世俗眼光里异类中的同类。
金泰亨看到他后，叫了他的名字：“柾国。”
去掉姓氏叫名字，是一种很亲昵的叫法。
田柾国喜欢金泰亨这样叫他。
第一个音最初从合拢的牙齿里迸出，唇撅起来，然后又全数落下，落出第二个音，像叹息那样，拥有万种情绪。
柾国，柾国。
“学长也是来拿衣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