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陆花楚•命锁无双城（二十五）

楚留香忽然闭上了眼睛。
这个女人的恶毒，已使他看见她的身体也止不住的恶心。
楚楚却忽然嘤咛一笑。
手中一柄淬着青墨色的匕首如白芒般凌空刺向楚留香。
楚留香睁开眼时已经来不及了。
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快的速度，这么毒的匕首和这么狠的女人。
她眼睛虽看不见了，但手一向还很准。
楚留香双眼轻微眯起，倏然后仰
他抬脚踹在楚楚腰腹之间那段柔软上，将她狠狠踹了出去，然后自己像鱼一样滑开了。
楚留香站定，想要说话，却忽然顿住。
楚楚胸口前突出了一柄剑尖。
她歪头摸了摸自己胸口上那把贯穿后背前胸的长剑，“啊”得凄厉一声哭了出来。
原来她的血，即使看不见，也是活生生的殷红。
然后便倒了下去。
这个喜欢杀人的女人，终于死了。
她身后那个举着长剑的人却似乎吓得呆住了。
楚留香蹙眉道：“阁下是谁？”
那人一身蓝缎子的衣袍，身材瘦削，面色苍白，眼里充满了疲倦和震惊。
他只不过听到楼上有响动，才拔出长剑作防。
谁知竟有个衣衫不整的女人直愣愣地跌来穿在了他的长剑上。
他连人都没有杀过。
此时满身如红莲般泼泼洒洒全是鲜血，黏腻腥咸，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个人，自然便是孟怀。
他身后，便是花满楼和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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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天亮的时候，无论处在什么境地里，楚留香的心情都会变得好起来。
有太阳的地方就会有光明。
人只要在有光明的地方，就仿佛遇到什么事都不会害怕了。
他实在很想回头看看花满楼。
可惜在这种致命的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
楚留香是第三次走过这条湿濡阴冷的地下河，每一次都跟着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心情，怀着不同的目的。
这一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楚留香也已知道这个令人惴惴不安的目的，并且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不明白。”所以楚留香忽然开口问道。
“你有什么想要问，当然随时都可以问。”花满楼温笑道。
“我们在进无双城时明明已经晕了过去，你是如何留下标记指引孟怀和西门吹雪进入此间的？”
花满楼笑的很轻松很惬意。
“你还记不记得那只灯笼？”
自然是那只四角走马的真丝宫绢灯笼，描着花，写着字，点上红烛能燃半个时辰。
灯笼里自然有蜡烛，蜡烛便有烛泪，滴在地上就是一个红艳艳的泪花。
楚留香笑道：“以烛泪花做记，甚妙。”
楚留香在黑暗里将那只陨落的走马灯往自己衣袍下掩了又掩。
心神俱旷。
他并不想再让花满楼记起这只，已经在地下河中销声匿迹的灯笼。
这河水悠悠冰凉，再回不去当日他第一次走过的水汽氤氲……温柔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