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 AGA 澜巍(2)

他在龙城留下来，每天上门拜访赵云澜那个家，然后给他 的夫人画肖像。
那个女人穿着月牙色的旗袍，端庄的样子怎么样都是美的。沈巍觉得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这样的美，好像有一个人说过这样的美，他忘记了。
不管如何，这个女人是真的美，她在喝茶的时候摊摊茶盖，在那茶杯中轻轻吹一口气，淡淡的涟漪浮起，微微的茶香隐隐浮来。
沈巍看着这个 优雅的女人，更加清楚她身上有一些是他不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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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澜最近有些烦躁——他老婆跑了。准确地说也可以是老公——因为他老婆是个男人。如果称呼男性爱人要说老公的话，那就是他老公跑了。
这个人是他的爱人，大战之后脑子有些不好使，被自己找到之后看着他总是带着探究的神色，看得他心里发毛。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从前在龙大生活过很久还教书的事实，专心致志地当起了画家，还经常写一些他看不懂的意识流的小说。
赵云澜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不过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在一个晚上留下一封薄薄的信，就走了。
赵云澜怀疑他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后来逼迫自己承认，是沈巍变了。
他喜欢上了一切，唯独不喜欢自己了。
后来他碰上了一个女人，就和她结婚了。她活蹦乱跳的样子让自己的生活有了生气。
如果沈巍能不每天来，他觉得自己和她能过得舒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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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最近越来越觉得头痛，越是走到一个地方那头痛就愈发厉害。他怀疑那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封存的不好的记忆。
也许他本人也生活在自己制造的梦里，不愿意醒来。
他去看了医生，医生费尽心思，也不能给他催眠，因为他的意志太坚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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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巍的眼前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画面，他看到赵云澜穿着青衫对一个小孩子笑。
他看到自己为赵云澜挡下冰锥。
他看到自己为赵云澜哭，或者是赵云澜为自己哭。
这有什么好哭的？沈巍想 ，不就是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吗？
不就是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吗？他迟钝的大脑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死了，赵云澜也死了。
自己不愿意爱上赵云澜，就是不愿意戳破这个秘密，一旦他们爱得炽烈，梦就会在高潮如盛大的礼花般破碎，因为和现实的巨大反差。
沈巍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在那里发现了一个装置。他按了一下，整个世界骤然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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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处，那个机器人自己关掉了自己的程序，第九十九次 了，这一次还要帮他重启吗？”
“重启。”
“可是。。。赵处，这样是不是？”
“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