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34.

第四章 紫玉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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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鹤堂坐在火堆前拿着木棍挑着火，眼睛不时瞟向河边的方向，傍晚时分天黑得太快，几乎是眨一眼便黑一分，九良这去河边打水的路越来越看不清，孟鹤堂这心里是越来越焦急。
“这么大了，丢不了的。”
旁边的金前辈懒懒开了口，嘴里嚼着饼，一副悠闲地模样。
孟鹤堂没有搭话，收回了视线，低下了头，却还是收不回心。
“你们是周门的人吧。”
孟鹤堂闻言，猛地抬起了头，警觉地打量起眼前的人。自早晨救下他，便一同出发，一路上东拉西扯，只觉得前辈风趣幽默，却也没认真思考过他的身份。前辈说他姓金，村里人都叫他灿熊老头儿，让他们也跟着叫，孟鹤堂叫不出口，所以一直称呼着金前辈。见前辈穿着打扮，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农夫，可依照孟鹤堂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知道此人定不简单，只是没料到他竟能一眼出他们是周门人。
“金前辈此话从何说起？”
“嗨，这么些年，除了周门，还有谁用扇子啊。”
孟鹤堂眯了眼，紧张起来，早起听到打斗声，着急了些，只抓了枕边的铁扇，却是粗心大意露了底，也不知前辈是敌是友，若是敌，定要将他引开，绝不能拉九良下水。
“别操心了，就你们这点儿皮毛，我要取你们姓名易如反掌。”
前辈虽然这么说了，可孟鹤堂依然保持着警惕，直到金前辈将手搭在他肩上轻拍了几下，内力外气均无波澜，才渐渐放松下来。
“少侠仗义出手相助，老夫这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作为报答，我可以回答回答你们任何问题。”
“任何？”
孟鹤堂挑眉，好大的口气，即使是玉先生都不敢这样说，金前辈还真是自负得紧啊。
“那是，只不过是不是真的那就看你运气了，问到我不会的只能给你编一个了。”
孟鹤堂看着前辈一脸无辜说出这般调皮的话，呆愣许久。眨巴眨巴眼睛，这回答真是让人哭笑不得，隐约间觉得这人身上有些让人熟悉的地方，特别像他认识的人，只是捕捉不到。
“你们两应该有很多问题吧，可抓紧了，等我心情不好就随便编了啊。”
孟鹤堂蹙眉思索起来，他们当然有很多事情需要了解，但开了口便是交了底，是福是祸难以决断。正想着，瞧见九良从草丛中走出，瞧他凝神端着水一步步走来的样子，突然之间来了勇气，决定冒个险，左右都已经是这般境况，何不干脆赌一把。
“不瞒前辈，我从前是周门的杀手，孟氏，这一遭就是要往周们去，探究多年前灭门的惨案。”
孟鹤堂虽说坦白了自己的身份，却还是没有放心到把九良的身份说出来。看着金前辈，等待着前辈的反应，只见他似乎很满意地点点头，仰头大笑，赞叹道
“有胆识，好小子，我喜欢。”说完啃了一口大饼，边嚼边说：“不过周门的杀手都是一辈子的，哪有‘从前’这么一说，你这是……”
“有！”
孟鹤堂第一次见九良打断别人说话，有些诧异地扭头看他，见他眼神有些慌乱，便明白他有事瞒了自己，于是难得对他严肃了眼色，扭回头看着金前辈，“前辈说周门杀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