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尘土——你本来是会爱上我的吧,如果我不是我。(2)
但是他绕过了我。
“你挡着我了。”他的眼睛因为我地理位置的原因终于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留下这一句话,五个字供我咀嚼。
我把身子侧了侧,他蹭着我的手臂过去,我看到上面立刻起了一道红痕。如果是我妈妈在她一定大呼小叫起来:“饶沉,你的皮肤这么嫩你怎么这么糟蹋它呢!”
其实我并不感觉痛,是我的皮肤太敏感了,稍稍一点痕迹都能让它留下需要好久才能消下的红痕。我不痛,是我脆弱的身体痛了。
我的心一点都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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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苦地思索他为什么不爱我,表姐告诉我,因为他有喜欢的人了。他在深圳念书的学校有一个女孩很好看,是他们的班长,他喜欢她。
暗恋。
我笑了笑,用来掩饰我心里熟悉的慌乱——暗恋太沉重,像藤蔓,你甚至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产生的时候它就出现了。它不是时间能拔除的,因为由自己造就的牢笼根深蒂固。
难怪他不喜欢我。我心里有些释然。与这些比起来,他因为我不美不能爱上我根本不值一提,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一个人,他本来就看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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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自暴自弃的情绪下我开始“勾引”他。我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当时在我的观念里只有两种女人——风情万种的很保守坚贞的。像我的表姐那样的我做不到。她们身上有一种独属于女孩的魔力,可以让男孩因为她们那些善良或是可爱喜欢上她们。我既不善良也不可爱,我只有可怕的执着。
于是我在他面前,颤抖着声音笑着问他:“你喜欢单纯的还是性感的?”就像推销员问他们的客户喜欢那种产品。
他看了我一眼,把脸别过去继续接收着电脑屏幕的射线——“性感一点的。”
我开始每天把超短裤穿在身上,我开始学会笑而不是总是闷着脸思考,我开始去主动找他,我想我应该主动,因为他喜欢性感的。性感在我眼里就是主动勾引,就是放荡,就是和十几个男孩都能谈笑风生,就是什么都不在乎,因而所有的人都爱她的潇洒多情。
但是我当时只学会了和别人说话,和说话的时候带着夸张丑陋的笑意。
他不为所动,但是周围的人好像知道了我们的爱情。
于是,在我走的第一个月,她们像对普通情侣那样满足我对他的一切疑问。他的一举一动,他吃饭了吗?他出去了吗?他被他的长辈骂了啊?他的成绩不太好?
然后他的奶奶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要是成绩有绕沉的一半好也行了。我就不用花那么多心思在你身上!”